,“林疏影”(爷爷的名字)后面是个圈起来的“0”分。
我攥着纸,突然听见敲门声。
是李小美,抱着个蓝布包:“我奶奶翻出太爷爷的日记本,说你该看看。”
<日记本的纸页发黄,其中一页写着:“今日与砚兄打赌,若糖画能让人看见记忆,便传下‘活糖’真诀。
砚兄说我痴,可他不知道,我早把真诀藏在糖画谱里了。”
我盯着“砚兄”两个字,想起陈砚总在摊位旁贴“非遗糖画”小广告,想起他偷偷往我糖锅里添麦芽糖——原来他守了二十年,是为了兑现和爷爷的赌约。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得脚不沾地。
系统提示要解锁《雪粒子》技法得800甜值,我在摊位前挂了块小黑板,写“糖画故事会——画你说的故事,送你爷爷的糖”。
给穿汉服的姑娘画“黛玉葬花”时,她说起奶奶教她读《红楼梦》,怀念值+2;给遛狗的大爷画“武松打虎”,他拍着大腿说“和我爹当年讲的一样”,怀念值+2。
半个月后,系统提示:“甜值800,《雪粒子》已解锁。”
比赛前三天,系统突然黑屏。
我对着空气喊“喂?”
,没人应。
陈砚拎着保温桶来送鸡汤,看我急得转圈,从怀里掏出块红绸:“裹上糖画谱,他们只能读表面情绪。”
红绸摸起来软乎乎的,我刚要裹,里面掉出个信封。
信封上的字是爷爷的笔迹:“给疏桐的成人礼——18岁该收到的。”
我愣了——今天正好是我生日。
陈砚咳嗽两声:“你爷爷说,等你能画出‘活糖’那天,再拆开。”
他转身要走,又回头,“不过……提前看一眼,应该……也不打紧?”
我盯着信封,手指微微发抖。
封口处的浆糊已经脆了,轻轻一揭就开。
里面滑出个黑色的小盒子,泛着旧旧的光——是录像带。
红绸里的秘密我捏着录像带的手直抖。
录像机是陈砚早年送我的,藏在床底吃灰三年。
按下播放键时,屏幕先跳了两下雪花,接着出现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是陈砚。
他鬓角没白,眼睛亮得像星子,正把一张烫金证书拍在爷爷胸口。
“输给你是应该的。”
他声音发紧,“但疏影堂必须退出比赛。”
爷爷背对着镜头,只看得见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