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能力’,最终受益的,不还是整个集团, 不还是您这位‘董事长’吗?”
她放下茶盏,目光扫过那支冰冷的新式火枪,又落回肃顺那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铁青脸庞上,唇角那抹微笑加深,带着洞穿一切的锋利:“怎么,肃董,看到地方团队装备精良,您这位集团掌舵人难道不该感到欣慰吗?”
下篇:釜底抽薪同治元年的冬夜,来得格外早,也格外黑。
浓重如墨汁般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紫禁城上空,遮蔽了所有星月, 只余下呼啸的北风,卷着雪霰子,在空旷的宫巷和殿宇间疯狂穿梭尖啸,如同无数怨魂在哭嚎。
军机处值房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那几乎凝结成冰的寒意。
巨大的紫檀木会议长桌旁,只坐着肃顺一人。
他面前的案头堆满了各地告急的奏报-捻军流窜,陕甘回乱,两广匪患,还有江南制造总局和“大清兴业银行”送来的、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看不懂的“坏账率”、“现金流断裂风险”、 “股东集体诉讼预警”的 报表。
每一份,都像是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妖法!
全是妖法!”
肃顺猛地将手中一份关于晋商票号因拆借款项给湘淮军而面临挤兑风险的急报狠狠掼在地上,纸张四散飞舞。
他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而狰狞,往日的威严和沉稳荡然无存,只剩下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般的狂躁。
“那个女人.....那个妖孽!
她用这些鬼画符一样的账目, 这些该死的‘公司’,把朝廷的钱,朝廷的权,都掏空了!
都喂给了那些地方督抚和奸商!”
巨大的恐惧和失 控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这个“董事长”,早已被架空。
那些看似被他掌控的财富和权力,实则是那个女人精心编织的、随时可能将他吞噬的蛛网!
不能再等了!
必须彻底清除这个祸根!
趁着那个小皇帝还在自己“顾命”的名义下, 趁着京营和部分八旗兵权还在自己亲信手中!
“来人!”
肃顺猛地站起身,对着门外厉声咆哮,声音嘶哑如同夜枭,“传本中堂令!
九门提督衙门、步军统领衙门即刻戒严!
命神机营火器营都统、 健锐营统领速来军机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