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尾款。
湘军所获,仅为其中三百支, 是两江总督衙门以地方厘金作保,向晋商票号短期拆借而来,月息三分, 立有字据,本息需在三个月内清偿。
账目明细,皆在此册,请中堂过目。”
“员工期权激励?
抵押货款?
短期拆借?
月息三分?”
肃顺被这一连串匪夷所思、却又逻辑严密得让人无从反驳的“新词”砸得头晕眼花。
他一把夺把夺过账册,手指颤抖地翻看着。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条目:某某股东(晋商常家)以“期权”若干单位作价几何,抵押给江南局,换取现金支付某某款项;某某票号(乔家) 拆借银两若干给两江总督衙门,用于支付江南局货款,月息几何,到期日几何.....每一笔都清晰无比,盖着鲜红的印章。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肃顺的尾椎骨窜上头顶!
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张巨大而 精密的蛛网,每一根丝线都连接着那个端坐深宫的女人!
什么期权抵押、拆借周转.....这分明是那个“妖孽”利用这该死的“公司”体系和那些贪婪的商人,绕过他这个“董事长”,悄无声息地将最锋利的武器,送到了地方实力派的手中!
而他还被蒙在鼓里,沉浸在户部账面上虚假繁荣的数字中!
“你.....你们....”肃顺指着曾国藩,又猛地指向一直坐在旁边、仿佛置身事外、正悠然端起茶盏的慈禧太后(林诗),气得浑身发抖,喉咙里咯咯作响,却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宣泄这被愚弄的滔天怒火。
慈禧太后(林诗)轻轻吹开茶盏中的浮沫,抿了一口,这才缓缓抬眼,看向暴怒如狂狮的肃顺。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反而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近乎残忍的平静微笑:“肃董”她的声音清冷如冰泉,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暖阁里,“这,就叫‘员工持股计划’和‘供应链金融’。
用未来的‘期权’盘活当下的‘现金流’,用地方财政信用撬动‘资本’周转效率。
账目清楚,流程合规,都是为了大清集团能更高效地运转。
曾总监(她刻意用了规划书里的称呼)用他‘期权’抵押来的货款,提前武装他的团队,提高‘生产效率’和‘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