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似懂非懂。
“砸……砸!”
承安先鹦鹉学舌般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
承宁立刻跟上,小胖手还做了个往下砸的动作,声音更响亮:“砸!
砸死啦!”
童言稚语,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和无知,在这温馨和睦的厅堂里,显得格外突兀又……诡异。
正抱着小女儿昭华轻轻摇晃的林晚,动作猛地一僵。
谢珩脸上的温和笑意也瞬间凝住,剑眉微蹙。
就在这时,林晚身后那座巨大的、绣着岁寒三友的紫檀木屏风后面,一只肉乎乎、白嫩嫩的小手突然伸了出来,胡乱地扒拉着屏风边缘。
紧接着,一个更小、更软糯的奶音,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和模仿哥哥们的兴奋,咿咿呀呀地跟着学:“咂……咂!
咂……咂!”
是刚被说话声吵醒的小昭华!
她不知何时醒了,正努力想从屏风后探出小脑袋看热闹。
林晚:“……”谢珩反应极快。
他面不改色,仿佛没听见儿子们那“大逆不道”的童言和女儿懵懂的学舌。
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宽厚温暖的大掌,轻轻捂住了襁褓里小女儿露在外面的、粉嫩嫩的小耳朵。
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要为她隔绝这世间一切的血腥与污秽。
他的目光越过妻子肩头,看向那两个还在玩闹、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儿子,眼中掠过一丝无奈的笑意,随即又化作更深的、磐石般的守护。
然后,他微微低头,在林晚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沉而缱绻地说:“晚晚,你看,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咱们的昭华,只需听这世间最美的声音。”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暖融融地笼罩着这一室和乐安宁。
所有的阴暗与算计,都已随着北疆矿场那场无人深究的“意外”,彻底烟消云散。
留下的,只有眼前触手可及的温暖与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