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护在妻女身侧,玄色常服衬得他肩宽腿长,气度沉稳如山。
他看向林晚和女儿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哪里还有半分禁军副统领的冷肃。
“娘亲,大哥!”
林晚抱着女儿,笑盈盈地唤道。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柳氏看着出落得越发标致、气色红润的女儿,再看看她身边体贴稳重的女婿和三个活泼可爱的外孙,只觉得人生圆满莫过于此。
她小心地凑过去看襁褓里的小外孙女,满眼慈爱,“昭华也来了?
瞧瞧这小模样,跟她娘小时候一模一样!”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进了府。
正堂里早已摆好了瓜果点心。
双生子被放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地上,立刻被各种新奇有趣的玩意儿吸引,咿咿呀呀地玩闹起来,永宁伯林弘也难得放下威严,乐呵呵地逗弄着两个外孙。
厅堂里笑语喧阗,其乐融融。
林晚抱着女儿,依偎在谢珩身边,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只觉得心中暖意融融,岁月静好。
这时,管家林福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解气的神色,对着上首的老伯爷和老夫人,谢侯爷和夫人以及世子夫妇回禀道:“侯爷,老爷,夫人,世子,世子夫人。
刚北边庄子上快马递来消息。”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厅内众人听清,“说是……流放到黑石矿场的那位二公子,前几日挖矿时,自己用的那把旧锄头,不知怎的,柄突然朽断了,那铁锄头砸下来,正正好……砸在他自己脑袋上。
人……当场就没了。”
空气瞬间静了一瞬。
谢擎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面色如常地呷了一口,淡淡道:“知道了。
按规矩,卷个草席埋了便是。
下去吧。”
秦氏念了声佛,低低叹息一声,终究没说什么。
柳氏和林弘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是漠然。
谢瑜的结局,不过是咎由自取,天道轮回。
这消息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落在平静的水面,甚至未能激起一丝涟漪,很快就被厅堂里的欢声笑语淹没。
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铺着绒毯玩耍的两个小身影。
承安和承宁小哥俩正撅着小屁股,合力搬动一个沉重的紫檀木小马扎,大约是模仿矿工挖矿的样子。
听到管家爷爷说什么“砸下来”、“没了”,两个小家伙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