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精准地刺中了我的软肋。
我厌恶那些目光,厌恶这无所遁形的感觉。
短暂的沉默后,我拉开了沉重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内冷气开得很足,带着一种高级皮革混合着冷冽雪松的香气,干净,却毫无温度。
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引擎启动时低沉的嗡鸣。
车子平稳地驶离了这片刚刚结束战争又立刻陷入狂欢的校园。
沈肆没有看我,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上。
他的侧脸线条冷硬而完美。
“三天前那场戏,很精彩。”
他忽然开口,声音平淡得像在评价一场与己无关的电影,“当众撕碎假货的通行证,用她的名字夺回入场券,再逼得她亲爹亲手把她当垃圾拖走……每一步都算得精准,狠辣,不留余地。”
他顿了顿,终于转过脸,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带着锐利的审视,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清里面那颗被仇恨淬炼过的心脏。
“秦真,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也……更危险。”
我没有接话。
危险?
或许吧。
当一个人被逼到悬崖边缘,退一步是万丈深渊时,除了变成一把伤人也可能伤己的刀,还能如何?
车子没有驶向任何我预想的地方——秦家那栋奢华的别墅,或是某个幽闭的会所。
它开进了本市最昂贵、安保最森严的私人医院区域,最终停在一栋环境清幽得近乎死寂的独立疗养楼前。
沈肆推门下车,示意我跟着。
穿过静谧得只剩下我们脚步声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压抑的沉闷。
最终,他在一间病房前停下。
病房的门上有一块小小的观察窗。
“看看。”
他言简意赅。
我顺着他的目光,透过那块小小的玻璃望进去。
病房里布置得很舒适,甚至称得上温馨。
但所有的棱角都被软布包裹着,透着一股刻意为之的安全感。
秦玥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背对着门,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她蜷缩着身体,肩膀在微微发抖。
曾经那头引以为傲的乌黑长发,此刻枯草般凌乱地披散着,失去了所有光泽。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掉了漆的洋娃娃,手指神经质地揪着娃娃的头发,嘴里不停地、含混不清地念叨着:“我是秦玥……我是秦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