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排队的同事开始不耐烦地骚动。
“建国,你昨晚干嘛去了?
脸肿成这样?”
隔壁工位的老王探过头,一脸促狭。
“我……” 我看着屏幕上模糊得如同打了马赛克的人影轮廓,百口莫辩。
最终是行政部的小张,对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又翻出入职时存档的(同样开始变得模糊的)电子照片,才勉强人工确认了我的身份。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李建国?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脸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不一样?
何止是脸!
工作邮件成了灾难。
我精心写好的项目周报,点击发送后,在收件人(我的顶头上司张经理)的邮箱里,正文内容会变成一片毫无意义的乱码方块,只有附件(一个PDF文件)能正常打开。
更离谱的是,发件人一栏显示的是“未知发件人”。
张经理怒气冲冲地走到我工位:“李建国!
你发的什么东西?
乱码!
还匿名?
不想干了是吧?”
我指着自己屏幕上显示正常的邮件,急得满头大汗:“张经理,我这边是好的啊!
你看!”
他凑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你逗我呢?
你这不也是乱码吗?”
我定睛一看,自己屏幕上原本清晰的文字,不知何时也变成了一堆蠕动的、无法辨识的符号!
水母正悬浮在显示器上方,伞盖的光芒规律地脉动着,像是在享受这场混乱。
社交场合更是炼狱。
朋友聚会,我努力想加入话题:“上周那部新上映的《星际水母大战哥斯拉》你们看了吗?
特效简直逆天……” 话没说完,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冷场。
朋友们面面相觑,眼神空洞,仿佛没听到我说话。
两秒后,话题被无缝切换到最新的手游抽卡概率上,我像个透明人一样被晾在一边。
那粉色水母就飘在火锅沸腾的热气上方,一条触手若有若无地指向我,仿佛在给所有人施加“忽略此人”的群体Buff。
<最恐怖的是那次视频通话。
远在老家的老妈打来微信视频,我强打精神接通。
屏幕那头,老妈一脸焦急:“建国!
建国!
你怎么了?
脸怎么糊成这样?
信号不好吗?”
我这边看到的画面一切正常,老妈的脸清晰可见。
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