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极轻地一抖!
一抹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灰白色粉末,无声无息地落入了“得子汤”中,瞬间被乳白的汤汁吞噬,了无痕迹。
“好好好……算你会说话!”
贾荣禄端起加了料的“得子汤”灌了下去,还咂咂嘴,似乎在回味那“鲜美”。
我低眉顺眼地退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近乎残忍的、报复的快感在血管里奔涌。
毒,已经种下。
我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一尊美丽的、没有生命的瓷偶,在贾荣禄面前虚与委蛇的投喂水果、糕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雅间里的气氛正酣,贾荣禄的手越来越不规矩,笑声也越来越大,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起。
紧接着,他捂住了肚子。
“呃……”一声沉闷的呻吟从他喉咙里溢出。
“老爷,您怎么了?”
旁边的姑娘不明所以,还娇声问道。
贾荣禄没有回答,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白,额头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他猛地推开身边的姑娘,肥胖的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佝偻起来。
“嘶——哎哟!”
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肚子……我的肚子……!”
那声音不再是满足的叹息,而是扭曲的、带着撕裂感的痛呼。
“老爷!
老爷您怎么了?”
龟公闻声冲了进来,看到贾荣禄捂着肚子蜷缩在榻上,脸色惨白,浑身冷汗如浆,顿时慌了神。
“疼……疼死我了!
快!
快叫大夫!
哎哟……茅房!
快扶我去茅房!”
贾荣禄语无伦次,巨大的痛苦让他那张富态的脸扭曲变形,金牙在灯光下闪着惊恐的光。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软得像面条,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开始在雅间里弥漫。
龟公和闻讯赶来的另一个打手手忙脚乱地架起他,几乎是拖着他往外走。
贾荣禄狼狈不堪,痛苦的呻吟和无法自控的排泄声混杂在一起,伴随着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孙妈妈……你给老子喝的什么鬼东西……哎哟……老子饶不了你……”雅间里瞬间一片死寂,只剩下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臭气和那两个吓傻了的姑娘。
她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地看着我。
我依旧安静地站在原地,袖中紧握拳头,任指甲深深陷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