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维崔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回唐朝做上门女婿李维崔婉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飞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头痛欲裂,像是被重锤反复擂击。李维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红,带着一种不祥的喜庆,撞入眼帘。雕花的紫檀木床顶,悬着鸳鸯戏水的帐幔,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陌生的熏香。身上是冰凉的、绣着繁复金线的锦缎喜服,勒得他喘不过气。“我…在哪?”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不是在凌晨三点的写字楼里对着电脑改方案吗?那杯浓咖啡似乎还在灼烧他的胃…然后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剧痛,黑暗…“姑爷醒了?醒了就快些起来吧!”一个尖利又带着明显不耐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小姐那边都等得不耐烦了!”姑爷?小姐?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凶猛地冲进他的脑海:李维,一个家徒四壁的寒门书生,被长安城显赫的崔氏家族选中,成为旁支嫡女崔婉儿的…上门女婿。今日,便是...
《重生回唐朝做上门女婿李维崔婉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头痛欲裂,像是被重锤反复擂击。
李维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红,带着一种不祥的喜庆,撞入眼帘。
雕花的紫檀木床顶,悬着鸳鸯戏水的帐幔,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陌生的熏香。
身上是冰凉的、绣着繁复金线的锦缎喜服,勒得他喘不过气。
“我…在哪?”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他不是在凌晨三点的写字楼里对着电脑改方案吗?
那杯浓咖啡似乎还在灼烧他的胃…然后呢?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剧痛,黑暗…“姑爷醒了?
醒了就快些起来吧!”
一个尖利又带着明显不耐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小姐那边都等得不耐烦了!”
姑爷?
小姐?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凶猛地冲进他的脑海:李维,一个家徒四壁的寒门书生,被长安城显赫的崔氏家族选中,成为旁支嫡女崔婉儿的…上门女婿。
今日,便是那场让他受尽白眼的“成婚”之日。
拜堂时,周遭宾客鄙夷的目光,司仪那毫无诚意的唱和,还有新娘隔着盖头都能感受到的冰冷…巨大的屈辱和恐慌攫住了原主,竟在礼成后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呵…”李维,或者说现在的李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加班猝死?
然后混穿成了唐朝最被人看不起的赘婿?
这人生剧本,还能更地狱一点吗?
门外催促声更急。
他挣扎着起身,身体虚软得厉害,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推开那扇沉重的房门,一个穿着青布衫、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叉着腰,脸上毫不掩饰地写着“鄙夷”二字。
“磨蹭什么!
小姐都等急了!
跟我来!”
小丫鬟转身就走,连多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李维沉默地跟在后面,穿过回廊,看着眼前雕梁画栋、庭院深深却冰冷得毫无生气的崔府。
每一个路过的仆人,投来的目光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和怜悯,仿佛在看一件碍眼的摆设。
他被引到一间更大、更华丽却也更冷的房间。
红烛高燃,映照着满室的喜庆装饰,却驱不散那股寒意。
一个身着繁复华丽嫁衣的身影,端端正正地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拔步床边,头上盖着象征吉祥如意的红盖头。
即使隔着盖头,李维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目光——冰冷、审视,带着毫不掩饰
的厌恶。
空气凝固了。
李维张了张嘴,喉咙干涩,不知该说什么。
打破这死寂的,是盖头下传来的声音,清脆,却像淬了冰的刀锋:“你既入我崔家门,便该守我崔家的规矩。”
那声音没有丝毫新婚的羞涩,只有命令式的冰冷,“从今日起,你睡那边。”
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纤纤玉指,指向床榻旁边冰冷光洁的地面。
旁边侍立的一个嬷嬷,立刻面无表情地将一床单薄的被褥扔在了指的位置。
“小姐…”李维下意识地开口,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
他是人,不是狗!
就算赘婿,难道连一点尊严都不配有?
“闭嘴!”
崔婉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记住你的身份,李维。”
她的盖头纹丝不动,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玷污。
嬷嬷和丫鬟无声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红烛燃烧的噼啪声,和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李维站在原地,像一尊被冻僵的雕像。
他看着地上那堆单薄的、象征着他卑微地位的被褥,又看向床边那个高高在上、连真面目都不屑于让他看见的新娘。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一点点收紧,啃噬。
现代人的灵魂在咆哮,在呐喊,在疯狂地撞击着这具躯壳和这荒谬的处境。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怒吼。
最终,他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到那地铺前,僵硬地坐了下去。
红烛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冰冷的地面上,拉得细长而扭曲,像一条被钉死的可怜虫。
这一夜,长安城的喧嚣与他无关,崔府的富贵与他无关。
他躺在象征着他身份的地铺上,望着那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婚床,以及床上那个模糊的、冰冷的身影,胸中的憋屈和怒火如同熔岩般翻滚,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
他不能这样活下去!
天光微熹,寒意刺骨。
李维几乎是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地板的坚硬和冰冷透过薄薄的被褥,早已浸透了他的骨头缝。
当第一缕惨白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他脸上时,他僵硬地坐起身,浑身的关节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新的一天,新的屈辱开始了。
没有丫
鬟来伺候洗漱,更别提早餐。
他像一个误入禁地的幽灵,在偌大华丽的崔府里游荡。
仆役们看见他,要么远远避开,要么投来毫不掩饰的轻蔑眼神,偶尔还能听到刻意压低的嗤笑声。
“喏,姑爷,”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拦住了他,语气敷衍得像在打发叫花子,“库房那边有些陈年的旧账目,乱得很。
反正您闲着也是闲着,去把它们整理核对清楚吧。
别弄乱了东西。”
说完,随手塞给他一叠落满灰尘的账册,便转身走了,仿佛多待一秒都嫌晦气。
李维抱着那堆沉重的、散发着霉味的账册,被带到了府邸最偏僻角落的一个杂物间。
这里灰尘弥漫,蛛网遍布,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张吱呀作响的凳子。
这就是他“姑爷”的“公廨”。
他默默坐下,翻开那叠厚厚的、字迹潦草的旧账本。
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模糊的墨迹,如同无数只嘲讽的眼睛盯着他。
巨大的落差感再次袭来——前世他好歹是个年薪几十万、手下管着几个人的项目主管,如今却像个被流放的囚犯,在这里核对这些毫无价值的废纸?
憋屈!
愤怒!
不甘!
种种负面情绪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他喘不过气,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他喉咙里挤出。
他猛地将账册狠狠摔在桌上,双手痛苦地抱住了头。
巨大的压力像无形的磨盘碾压着他的神经。
就在这濒临崩溃的边缘,一些熟悉的字句,如同黑暗中的萤火,不受控制地在他混乱的脑海中闪烁、跳跃: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清晰!
无比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刀刻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这不是他小时候背过的古诗吗?
这突如其来的清晰感让他猛地一震,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
他下意识地、试探地继续默诵下去: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一首接一首!
《唐诗三百首》!
他竟然能一字不差地全部回忆起来!
这怎么可能?
震惊如同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冲散了那些负面情绪。
紧接着,更为庞大的信息流汹涌而至!
前世工作中反复强调的“市场细分”、“精
准定位”、“客户粘性”、“流量转化”…那些枯燥的商业概念此刻变得无比鲜活!
还有那些闲暇时刷过的科普视频——简易的蒸馏装置原理、香水精油萃取的基础、肥皂的化学反应式…甚至,一些关于唐朝由盛转衰、安禄山叛乱、马嵬坡兵变的模糊历史片段,也如同褪色的幻灯片般在脑海中闪现!
“这…这是我的…”李维猛地站起身,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摊开的双手,仿佛上面流淌着无形的宝藏。
冰冷的杂物间似乎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金手指!
这绝对是穿越者的金手指!
唐诗三百首,现代商业知识,还有…模糊的历史先知!
狂喜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的心房!
但仅仅几秒钟后,一股寒意迅速取代了喜悦。
这里是等级森严、门阀林立的唐朝!
一个赘婿,一个“贱口”,拥有这些惊世骇俗的东西,是福是祸?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神中的狂喜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谨慎。
他缓缓坐回那张破旧的凳子,目光落在刚刚被他摔在桌上的旧账册上,眼神却已截然不同。
那不再是屈辱的象征,而成了他观察这个时代、这个崔家最好的窗口。
“不能急…”他低声告诫自己,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现在…得先看清楚,这崔家,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
他拿起最上面一本账册,拂去厚厚的灰尘,眼神锐利如鹰,第一次真正地、带着目的性地看了进去。
那些枯燥的数字和模糊的墨迹,在他眼中,开始勾勒出崔家这个庞然大物隐约的轮廓。
一连数日,李维都把自己关在那个冰冷的杂物间里,像一个最卑微的影子,沉溺在那些散发着霉味的旧账册中。
他不再感到屈辱,反而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
崔家的脉络,在这些看似无用的陈年旧账里,被他一点点梳理出来。
崔氏虽为五姓七望之一,门第显赫,但长安城这一支,已属旁系,且近些年有势微之象。
家族主要产业是绸缎庄,名唤“云锦轩”,在东西两市共有五家铺面,曾是长安绸缎行当的翘楚。
然而,近两年的账目却清晰地显示着颓势——支出庞大,利润却
逐年锐减,尤其是最近半年,积压的库存绸缎数量触目惊心。
这日午后,李维正对着一本记录库房损耗的账册皱眉,一阵刻意压低、却又难掩焦灼的议论声,隔着薄薄的板壁,从隔壁似乎是管事们临时议事的房间飘了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
‘胡月轩’那边新到的波斯锦和粟特绫,花样新奇,价格还压得低,把我们‘云锦轩’的老主顾抢走了大半!”
一个沙哑的男声满是焦虑。
“是啊,二老爷昨天去西市总号看了,回来脸色铁青,库房里压着的那些老式样的绸缎,都快堆成山了!
再卖不出去,资金链怕是要断!”
“唉,家主今日召集几位老爷在正厅议事,怕就是为了这事。
听说…连小姐都去了。”
“小姐去了又如何?
她一个闺阁女子,懂什么商事?
还不是那些老掌柜们吵来吵去,拿不出个章程…” “嘘!
噤声!
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小心你的皮!”
声音渐渐低下去,只剩下沉重的叹息。
李维放下手中的账册,眼中精光一闪。
“胡月轩”?
看来是个强劲的竞争对手,胡商背景,主打异域新奇货品。
崔家“云锦轩”的问题,症结就在这账册和他听到的议论里:产品老旧同质化,营销手段几十年不变,面对新式冲击毫无还手之力。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了涟漪。
现代商业理念的碎片,与账册上冰冷的数字、耳中听到的困境,开始急速碰撞、组合。
“精准营销…会员体系…事件引爆…”他喃喃自语,手指蘸了点茶水,在布满灰尘的桌面上无意识地划拉着。
“针对新科进士的‘青云直上’系列…针对贵妇的‘国色天香’定制…还有…一场秀!
一场能轰动长安的‘霓裳会’!
把库存的老料子,用新概念包装出来…”思路越来越清晰,一个完整而富有冲击力的商业策划案,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
这不仅仅是为了摆脱眼前的困境,更是他利用金手指,撬动这潭死水的第一步!
他猛地站起身,心脏因为激动而怦怦直跳。
机会!
一个绝佳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他不再犹豫,快步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隔绝着他与崔家核心的、沉重的木门。
门外阳光有些刺眼
,他眯了眯眼,辨明方向,朝着崔府正厅——那个此刻正被愁云惨雾笼罩的决策中心——大步走去。
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砖上,却仿佛踩在滚烫的炭火上。
他知道,踏进那扇门,就意味着他不再甘心做一个睡地铺的隐形人。
是成为笑柄,还是…抓住这唯一的翻身契机?
崔府正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家主崔元礼(崔婉儿之父)端坐主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下首坐着他的两个弟弟崔元义、崔元信(二老爷、三老爷),以及几位“云锦轩”资历最老的大掌柜。
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愁云。
崔婉儿坐在父亲侧后方,一身素雅衣裙,眉头微蹙,清冷的眼眸里也带着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对眼前沉闷局面的不耐。
“…降价!
必须降价!”
三老爷崔元信拍着桌子,声音激动,“‘胡月轩’压价,我们就压得更低!
薄利多销,先把库存清掉回笼资金再说!”
“糊涂!”
二老爷崔元义立刻反驳,山羊胡子气得一翘一翘,“降价?
我们崔家‘云锦轩’的招牌还要不要了?
跟那些胡商打价格战?
自降身份!
依我看,还得是那些老主顾,多派人上门走动走动,叙叙旧情…叙旧情?
二叔,现在那些老主顾都跑去‘胡月轩’看新鲜了!”
一个掌柜苦着脸插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翻来覆去还是“降价”、“找关系”的老三样,听得崔元礼额头青筋直跳,崔婉儿眼中也闪过一丝失望的讥诮。
就在这沉闷的争吵几乎要演变成互相攻讦时,一个清朗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在厅门口响起:“或许,还有一种方法。”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满室的嘈杂。
所有人愕然转头。
只见李维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勾勒出他略显单薄却站得笔直的身影。
他身上穿的还是那身半新不旧的青布衫,与满堂的绫罗绸缎格格不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凝。
“李维?”
崔元礼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个被他遗忘在角落的赘婿会出现在这里。
“谁让你进来的?
滚出去!”
二老爷崔元义看清来人,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呵斥
,“这里也是你这等身份能插嘴的地方?
不知尊卑的东西!”
下首的掌柜们脸上也纷纷露出鄙夷和看好戏的神色。
一个赘婿,也敢妄议家族商事?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崔婉儿更是秀眉紧蹙,眼中寒霜更甚。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是嫌丢人丢得不够,还要跑到议事厅来现眼吗?
面对满堂的鄙夷和呵斥,李维却仿佛没听见。
他迎着崔元义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直视主位上面露惊疑的崔元礼,清晰地说道:“家主,诸位。
‘云锦轩’之困,不在价格,而在固步自封,不知变通。
降价是饮鸩止渴,求情是坐以待毙。
要破局,唯有‘新’与‘势’二字。”
他语速平稳,吐字清晰,完全不像一个怯懦的寒门书生。
“哦?
新?
势?”
崔元礼眯起了眼睛,抬手止住了又要发作的崔元义,“你倒说说,如何新?
如何造势?”
李维心中一定,知道自己赌对了第一步——引起了家主的注意。
他不再犹豫,将脑海中早已勾勒好的方案和盘托出:“其一,精准定位。
库房积压绸缎并非全是劣货,只是样式陈旧。
可将其重新设计剪裁,推出‘青云直上’系列,专供新科进士及求取功名者,寓意吉祥;再推‘国色天香’系列,限量定制,配以精美包装,专供高门贵妇,满足其独有之心。
此乃‘精准营销’,以概念破同质。”
“其二,锁客蓄势。
仿效‘雅集’之帖,制作‘云锦雅集帖’,凡持帖贵客,消费累积可享折扣或获赠独家小样、新奇玩物。
此‘会员体系’,可增粘性,保客源。”
“其三,”李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煽动性的力量,“也是关键!
举办一场‘长安霓裳会’!
择一开阔雅致之地,搭建高台(T台雏形),延请城中当红乐师歌姬,遍邀达官显贵、名士淑女!
由崔府精心挑选之侍女,身着以积压绸缎全新设计之华服,配以独特妆容发饰,于乐声中款款而行(时装秀概念),展示我崔家绸缎之华美、匠心之独运!
辅以灯火聚焦(灯光效果),营造梦幻之境!
此会一出,必成长安城中最大谈资!
‘云锦轩’之名,将如惊雷贯耳,何愁客流?”
整个正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
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中央的李维。
那些词汇——“精准营销”、“会员体系”、“霓裳会”、“T台”、“灯光效果”——如同天书,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蛊惑力和清晰的指向性!
崔元义第一个反应过来,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指着李维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荒…荒谬绝伦!
奇技淫巧!
有辱斯文!
让女子抛头露面,穿着绸缎行走示众?
简直…简直伤风败俗!
我崔家百年清誉,岂容你这贱婿如此糟践!
家主!
此獠妖言惑众,当立即乱棍打出!”
保守的掌柜们也纷纷附和,斥责之声不绝于耳。
崔婉儿看着李维,眼中的震惊压过了鄙夷。
这个睡地铺的废物,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闻所未闻、却又隐隐指向核心的话?
是胡言乱语,还是…真有所恃?
崔元礼没有立刻表态,他紧紧盯着李维,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清他的灵魂深处。
厅堂里吵嚷一片,李维却只是静静站着,承受着所有质疑和辱骂的目光,脊梁挺得笔直,眼神平静无波,只有那紧握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拳头,泄露着他内心的激荡。
良久,崔元礼缓缓抬起手,压下了所有的声音。
他看着李维,沉声问道:“此策…需耗费几何?”
李维心中巨石落地,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回答:“若只在东市‘云锦轩’最小的分号试水‘青云’、‘国色’两系列,并举办一场小规模、只邀部分女眷的‘霓裳会’,所需银钱,不足库房积压绸缎价值的百分之一!
以小博大,风险可控!”
崔元礼的目光在李维平静却蕴含力量的脸庞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厅中神色各异的众人,最终,猛地一拍桌案:“好!
就依你所言!
在东市小分号,试!”
崔元礼的决定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在崔家内部激起了轩然大波。
二老爷崔元义和三老爷崔元信极力反对,认为这是拿崔家的脸面去赌一个赘婿的疯话。
崔元礼却力排众议,甚至亲自过问,拨付了有限的资源。
命令下达,执行的重担却微妙地落在了崔婉儿身上——既是家主嫡女,又算是“监督”那个不靠谱的赘婿。
崔婉儿接到这个任务时,心情
复杂到了极点。
她本能地抗拒与李维有任何交集,更不相信他能成事。
但父亲的命令,家族的压力,让她不得不冷着脸,开始与李维进行那令人窒息的“合作”。
筹备过程,充满了火药味。
李维负责策划和核心设计。
他将“青云直上”系列定位为沉稳的宝蓝、深青绸缎,设计成简洁大气的儒生袍和披风样式,只在领口、袖口绣以精致的云纹或鲤鱼跃龙门图案;而“国色天香”系列则选用库存中颜色鲜亮但花样稍显过时的绸缎,重新剪裁成新颖的襦裙样式,强调腰线和飘逸感,并设计配套的、带有崔家独特印记的锦盒包装。
当李维将设计草图交给负责执行的绣娘和裁缝时,崔婉儿只看了一眼,秀眉便紧紧蹙起:“如此大胆的收腰?
还有这领口…是否过于…轻佻?”
她指着“国色天香”的一款设计,语气冰冷。
李维平静回应:“小姐,此乃展现绸缎垂坠质感与女子身段之美,非是轻佻。
长安贵妇,所求不过新颖与瞩目。”
他语气不卑不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崔婉儿看着他沉静的眼眸,竟一时语塞,只能冷哼一声,算是默许。
更大的冲突爆发在“霓裳会”的场地布置上。
李维要求将分号后院临时清理出来,搭建一条狭长的、略高于地面的木板走道(T台雏形),并在两侧布置大量反光的铜镜和聚焦的灯笼(简陋灯光)。
当工匠们开始搭建时,闻讯赶来的崔元义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竖子!
你想干什么?
搭戏台子吗?
我崔家的绸缎庄,不是勾栏瓦舍!”
他指着李维的鼻子破口大骂,“还有这些镜子!
灯笼!
你想把铺子点着吗?
妖孽!
家主真是老糊涂了才信你!”
崔婉儿也脸色发白,觉得这布置确实太过离经叛道。
李维顶着巨大的压力,寸步不让:“二老爷,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
此非戏台,乃是展示绸缎流动之美的‘霓裳甬道’!
铜镜可增光华,聚焦灯火方能凸显绸缎纹理色泽!
安全之事,我自有安排,绝不会出差池!”
他眼神锐利,竟隐隐透出一股慑人的气势,让暴怒的崔元义也窒了一下。
最终,在崔元礼的再次干预下,场地布置得以艰难推进。
崔婉儿全程冷着脸监督,看着李维
指挥若定,与工匠沟通细节,那份专注和隐隐流露的掌控力,让她心中那点轻视,第一次产生了细微的动摇。
这…真的是那个只会睡地铺的懦弱书生?
数日后,一切准备就绪。
东市最小的“云锦轩”分号,大门紧闭,后院却别有洞天。
狭窄的“霓裳甬道”铺着红绸,两侧铜镜在精心布置的灯笼照射下,反射出迷离的光晕。
受邀的十几位与崔家交好或好奇心重的贵妇、小姐,带着新奇和些许疑虑入座。
丝竹声悠扬响起。
后院的门帘掀开。
第一位崔家侍女身着“青云直上”系列的宝蓝儒袍改良外衫,内衬月白深衣,步履沉稳地踏上甬道。
简洁的剪裁,精致的云纹刺绣,在灯火和铜镜的映衬下,将绸缎的光泽与质感展现得淋漓尽致,更透出一股文雅向上的精气神。
座中几位家中有应考子弟的夫人,眼睛瞬间亮了。
紧接着,是“国色天香”系列。
一位身姿窈窕的侍女款款而出,身着海棠红收腰襦裙,裙摆随着步伐轻盈摇曳,如同盛放的鲜花。
新颖的剪裁完美勾勒出身形,鲜亮的绸缎在灯光下流淌着动人的光泽,配以侍女特意画上的时新妆容和发髻,瞬间抓住了所有女眷的目光。
一件又一件或沉稳大气、或娇艳动人的“新”衣在迷离的光影中展示。
那些原本被认为是“陈旧过时”的库存绸缎,在李维的设计和这前所未有的展示方式下,焕发出了惊人的魅力和价值!
“天哪…那料子,是去年‘云锦轩’的‘霞光锦’吧?
当时看着也就那样,怎么这样一穿…竟如此好看!”
一位夫人掩口惊呼。
“那件月白配柳绿的!
好生别致!
腰身收得妙极!”
“快看那盒子!
上面是崔家的新标记?
好生精巧!”
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女眷们的眼睛越来越亮,新奇感彻底压倒了疑虑。
展示结束,后院通往铺面的门打开。
早已被后院动静吸引、围在分号门口探头探脑的人群,瞬间涌了进来。
只见铺面内,布置一新,“青云直上”与“国色天香”两个系列被醒目地分区陈列,配以李维设计的简洁宣传语和独特的“云锦雅集帖”展示。
“我要那件海棠红的襦裙料子!
快!”
“给我来一匹宝蓝的‘青云’料!
给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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