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浩周大富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心父母,重生后我身价百亿全局》,由网络作家“陌颜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弟弟沾着汗的纸条硬塞进我手心,眼底藏着毒蛇般的算计。上辈子,就是这“辍学”阄,换走了我的清北路,成了我一生的枷锁!名校毕业又如何?弟弟结婚,我掏空积蓄买市中心大平层;他打架失业,我赌上前程塞他进核心部门;连我的婚礼都得寒酸,怕“伤他自尊”!最后我积劳成疾,他们却嫌我死得慢,耽误“还债”。再睁眼,重回抓阄现场。爸妈“慈爱”的目光像淬毒的针。我猛地攥紧那张本该属于我的“上学”阄,父母偏心要我让给弟弟,名校?让给你们争!金榜题名?我换条赛道照样登顶!吸血的蚂蟥们,这次,换我来碾碎你们的脊梁!1命运之阄汗。黏腻的,带着劣质香皂味的汗,从弟弟周浩的额角滑下,蹭在他递过来的纸条边缘。“哥,给。”他声音带着刻意的讨好。那眼神,我太熟悉了。上辈子,...
《偏心父母,重生后我身价百亿全局》精彩片段
弟弟沾着汗的纸条硬塞进我手心,眼底藏着毒蛇般的算计。
上辈子,就是这“辍学”阄,换走了我的清北路,成了我一生的枷锁!
名校毕业又如何?
弟弟结婚,我掏空积蓄买市中心大平层;他打架失业,我赌上前程塞他进核心部门;连我的婚礼都得寒酸,怕“伤他自尊”!
最后我积劳成疾,他们却嫌我死得慢,耽误“还债”。
再睁眼,重回抓阄现场。
爸妈“慈爱”的目光像淬毒的针。
我猛地攥紧那张本该属于我的“上学”阄,父母偏心要我让给弟弟, 名校?
让给你们争!
金榜题名?
我换条赛道照样登顶!
吸血的蚂蟥们,这次,换我来碾碎你们的脊梁!
1 命运之阄汗。
黏腻的,带着劣质香皂味的汗,从弟弟周浩的额角滑下,蹭在他递过来的纸条边缘。
“哥,给。”
他声音带着刻意的讨好。
那眼神,我太熟悉了。
上辈子,就是这眼神,伴随着这张轻飘飘的“辍学”阄,把我钉死在供养他的十字架上,榨干最后一滴血!
记忆如开闸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我——名校毕业的光环下,是弟弟结婚时我掏空积蓄买的市中心大平层;是他打架失业后,我赌上职业信誉把他塞进公司核心部门;是我自己寒酸的婚礼,只因怕“伤了他脆弱的自尊”……最后,积劳成疾躺在病床上,听到的却是他们嫌我死得太慢,耽误了“还债”的抱怨!
窒息感扼住喉咙。
“小毅,快抓啊,别磨蹭!”
父亲周大富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的催促,浑浊的眼珠里是毫不掩饰的算计。
母亲王翠花在一旁帮腔,脸上堆着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就是就是,抓了阄,定下谁上学谁打工,家里也好安排。
手心手背都是肉,妈也心疼……”心疼?
我心底冷笑。
上辈子,就是这“心疼”,让我在抓阄时“自愿”和周浩换了纸条,把本该属于我的“上学”阄让给了他,从此坠入深渊!
再睁眼,我回到了这决定命运的一刻。
周浩的手指又往前递了递,纸条几乎戳到我鼻尖。
这一次……我猛地抬眼,目光如炬,掠过父母眼底目光。
没有犹豫,我一把攥紧了那张写着“上学”的纸条!
“天意难违!”
我猛地高举手臂,声音不大,却像惊雷炸响在狭小的
堂屋里,盖过了窗外的蝉鸣。
满屋死寂。
周浩脸上的假笑僵住,眼底的得意瞬间被错愕和一丝慌乱取代。
周大富和王翠花脸上的“慈爱”面具咔嚓碎裂,露出底下真实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我,周毅!”
我环视他们,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宣告,“抓到了‘上学’阄!
从今往后,这学,我不上了!”
“什么?!”
周大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震得茶碗叮当响,“你胡说什么!”
“哥!
你…你是不是拿错了?”
周浩急了,伸手就想来抢我手里的纸条,“我看看!
肯定是拿错了!”
我侧身避开,眼神冰冷:“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上学’阄!”
“不行!”
王翠花尖叫起来,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小毅!
你不能这么不懂事!
你弟弟身子弱,吃不了打工的苦!
你是哥哥,你得让着他!
快,把纸条给你弟弟,你抓错了,不算数!”
“让?”
我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后退,“凭什么?
就凭他比我晚生两年?
就凭他会装可怜?”
我看向周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周浩,你不是一直想要上学吗?
现在,机会是你的了。
好好学,别辜负了…爸妈的‘期望’。”
最后两个字,我说得极重,带着浓浓的讽刺。
周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周大富一把拉住。
周大富死死盯着我,眼神像要吃人:“周毅!
你反了天了!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从今天开始我就做我自己的主!”
我嗤笑一声,当着他们的面,将那张写着“上学”的纸条,慢条斯理地、一点一点地撕成了碎片。
雪白的纸屑,如同我上辈子被撕碎的人生,纷纷扬扬洒落在地。
“爸妈保重!”
我转身,不再看他们瞬间扭曲的脸,“这学,我不上了。
明天,我就走。”
说完,我径直走向自己那间堆满杂物的“卧室”,留下身后一片死寂,以及周浩压抑不住的、终于流露出的狂喜低笑,还有父母气急败坏的咒骂。
门板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挣脱枷锁、重获新生的狂喜与决绝。
辍学?
不,这是我亲手撕开
的、通往另一条路的起点!
吸血的蚂蟥们,你们的末日,开始了。
2 血汗与砖头这个家,多待一秒都是让人窒息。
我迅速收拾起仅有的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塞进一个破旧的帆布包。
动作麻利,没有丝毫留恋。
推开房门,堂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的纸屑。
我冷笑一声,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家门。
目标明确——五十公里外,三叔周国强的工地。
上辈子,为了攒大学路费,我也来过这里,尝过烈日下扛水泥的滋味。
只是那时,心里还存着对家庭一丝可笑的幻想。
如今,我需要钱,需要离开这里的启动资金,更需要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三叔,这个父亲最好的兄弟,就是现成的踏板。
搭上同村拉砖的拖拉机,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傍晚时分,我站在了尘土飞扬的工地门口。
巨大的搅拌机轰鸣着,空气里弥漫着水泥灰和汗水的酸馊味。
工人们像蚂蚁一样在钢筋水泥的骨架间穿梭,个个灰头土脸。
“三叔。”
我找到正在砌墙的三叔周国强,他穿着沾满泥浆的背心,露出黝黑精瘦的胳膊。
周国强转过头,三角眼上下打量我,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周毅?
你爸电话里说了。
行吧,看在你爸面子上,留下。
锄灰,一天三十,管住不管吃,干不干?”
“干。”
我没有任何犹豫。
三十块,在两千年初,对身无分文的我,是救命稻草。
“行,那边灰堆,自己找把锹。
明天早上五点开工,别迟到!”
他挥挥手,像打发一个累赘,转身继续砌他的墙。
工棚是简易的油毡棚,挤着十几个铺位,汗臭、脚臭混杂。
我找了个角落的空铺,把帆布包一扔,倒头就睡。
身体的疲惫很快压倒了心里的翻涌。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尖锐的哨声就撕裂了工棚的寂静。
五点,工地准时苏醒。
七月流火,太阳刚爬上地平线,炙烤感就已扑面而来。
我戴上发黄的安全帽,拿起沉重的铁锹,走向那堆小山般的水泥灰。
锄灰,就是把搅拌好的水泥砂浆,一锹一锹铲到小推车里,再由小工推到各个砌墙点。
第一锹下去,沉重的湿灰就让我手臂一沉。
十锹、二十锹…汗水瞬间涌出,顺着额头、鬓角往下淌,流进眼睛,又涩又疼。
灰
尘无孔不入,钻进鼻孔,糊在脸上,和汗水混合,很快在脸颊、脖子上结成了硬壳,连张嘴都困难。
“磨蹭什么!
快点!
等着下锅呢!”
三叔粗嘎的吼声在不远处炸响,带着不耐烦和鄙夷,“城里来的少爷秧子,干点活跟要你命似的!”
我咬着牙,不吭声,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铁锹的木柄很快磨得掌心火辣辣地疼,腰背像是要断掉。
一袋袋水泥被揪起来,弯腰,扛上肩头,几十斤的重量压得我脊椎嘎吱作响。
水泥粉蹭在汗湿的皮肤上,灼烧般的刺痛。
一天下来,骨头像是被拆开又胡乱拼凑回去。
回到工棚,连澡都懒得洗,倒头就睡。
第二天,浑身肌肉酸痛得像是被卡车碾过,走路都打晃,但五点哨声一响,又得咬着牙爬起来。
时间在汗水和灰尘中缓慢爬行。
终于,熬到了发工资的日子。
工地上像过节一样躁动起来。
工人们早早挤在发钱的简易集装箱房外,脸上带着疲惫又期待的光。
我满心盘算着:干了十二天,三百六十块。
够买一套像样的高考文具,够一张去省城的硬座车票!
我忍着酸痛,想去喊三叔一起。
走到他宿舍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语气谄媚:“…大哥你放心,小毅的钱,我肯定一分不少交到你手上…他个毛孩子懂什么,就该给家里出力…嗯嗯,浩子上学要紧…”我站在门外,浑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猛地褪去。
原来如此!
怪不得上辈子我在这里干了半个月,回家一分钱没见到!
我爸早就安排好了!
他们不仅要榨干我的未来,连眼前这点血汗钱都不放过!
怒火在胸腔里燃烧,但我强迫自己冷静。
我独自走向集装箱房,挤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三叔像护食的野狗,双手死死扒着发工资的桌子,站在队伍最前面。
“周国强,十二天,三百六!”
包工头叼着烟,数出一叠钞票。
三叔接过钱,立刻嚷道:“诶,等等!
还有一份,周国胜的,也是十二天!”
后面立刻有人不满地抱怨:“老周,一个人领两份?
搞快点行不行!”
三叔回头瞪了一眼:“急什么!
几天工资能耽误你投胎啊?”
他瞥见人群里的我,眼神轻蔑,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包工头皱眉:
“周国胜?
谁啊?
你代领?”
“对!
我亲哥!
他儿子在这干,钱我捎回去!”
三叔说得理直气壮。
“放屁!”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挤到前面,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三叔!
那是我干的活!
凭什么写我爸名字?
钱呢?!”
三叔被我当众质问,脸上挂不住,三角眼一瞪,凶相毕露:“小兔崽子!
反了你了!
你跟你爹还分什么你我?
你爹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再说了,你毛都没长齐,没身份证,工钱只能大人代领!
懂不懂规矩?
滚一边去!”
“我的工钱,我自己领!
不用你!”
我伸手就要去拿桌上属于我的那份钱。
“滚开!”
三叔勃然大怒,猛地一把将我狠狠推开!
我猝不及防,被他蒲扇般的大手推得踉跄后退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集装箱铁皮上,疼得眼前发黑。
“小王八羔子!
给你脸了是不是!”
三叔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你弟弟要上学,你当哥的给弟弟赚学费,天经地义!
还敢跟老子抢钱?
我看你是皮痒欠收拾!”
周围的工友或冷漠,或同情地看着,没人出声。
三叔是工头的小舅子,没人愿意得罪他。
看着他把我那三百六十块,连同他自己的钱一起,得意地塞进油腻腻的裤兜,看着他脸上那副“吃定你”的狞笑,看着他因为长期劳作而布满老茧、沾满泥灰的粗糙大手……上辈子被吸血、被压迫的所有屈辱和愤怒,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像压抑已久的火山,冲破了一切理智的束缚!
视线扫过地上散落的半截红砖。
想都没想。
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
弯腰,抄起!
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积攒了两世的恨意,朝着三叔那颗被贪婪和偏袒塞满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像砸在破麻袋上。
砖头应声断成两截。
三叔周国强嚣张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他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猛地僵在原地。
鲜血顺着他灰扑扑的额角,蜿蜒而下,迅速染红了他半张错愕而狰狞的脸。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下一秒,剧痛和暴怒让三叔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我操你妈的小畜生!!”
他猛地转身,血流满面,状若疯魔,那双沾满泥灰、铁钳般的大手,带着风声,
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敢打你三叔?!
老子今天替你爹弄死你个白眼狼!”
他咆哮着,另一只手抡圆了,带着积年累月的蛮力,狠狠扇在我的脸上!
啪!
啪!
啪!
耳光像冰雹一样落下,脸颊瞬间麻木肿胀,耳朵里嗡嗡作响,嘴里泛起浓重的血腥味。
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徒劳地踢打。
意识,在剧痛和窒息中,迅速沉入黑暗。
3 断腕求生“……缝了五针啊!
大哥大嫂,瞧瞧你们教出来的是什么孩子!
一砖头把他亲三叔都给打住院了!”
尖锐的女声像锥子,刺破混沌,扎进耳膜。
是三婶。
“我哥醒了!”
是周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我拽了起来!
“唔!”
撕裂般的剧痛瞬间从脖子、脸颊蔓延至全身,我忍不住闷哼出声,眼前金星乱冒。
“怎么回事!
怎么把你三叔打住院了!”
父亲周大富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几乎贴到我眼前,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声音震得我嗡嗡作响。
母亲王翠花站在三婶旁边,双手叉腰,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我,和三婶同仇敌忾。
他们围在床边,像一群等着审判罪人的狱卒。
而我,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囚徒。
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丝查看伤势的意图,只有铺天盖地的质问和冰冷的指责。
心,像被扔进了冰窟窿,透骨地凉。
脸上火辣辣地肿胀着,不用看也知道定是惨不忍睹。
可他们的目光,只聚焦在我“打伤”三叔的“罪行”上。
原来,在这个家,在这个家族,我连被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价值,甚至比不上父亲那个偏心的弟弟!
一股巨大的悲凉和荒谬感席卷而来。
我用力甩开周大富抓着我胳膊的手,忍着浑身散架般的剧痛,自己一点点挪动着,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粗糙的墙面硌着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为什么打他?”
我抬起肿胀的眼皮,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谁让他冒领我的工资!”
“冒领工资?”
周大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就因为这,你把你三叔打得缝了五针?!”
他猛地一指我的鼻子,
唾沫横飞:“那是我安排你三叔这么做的!
怎么,你还有意见了?!
你弟弟马上要开学,学费、生活费哪样不要钱?
你个当哥的,给家里赚点钱怎么了?
那是你的本分!”
本分?
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无耻嘴脸,突然笑了出来。
笑声嘶哑难听,带着浓浓的自嘲和悲愤。
“我为啥没意见啊?”
我反问,肿胀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周大富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更没料到我会反问。
他愣了一下,随即暴怒,那蒲扇般的大手再次高高扬起,带着风声就要落下!
我梗着脖子,不闪不避,只是用那双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死死地、冰冷地瞪着他。
那眼神里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和深不见底的恨意。
周大富的手,硬生生僵在了半空。
他似乎被我这从未有过的眼神震慑住了,半晌,才狠狠把手甩下,像甩掉什么脏东西。
他转头对着三婶,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强硬:“老三花的钱记着,回头我给你送去!”
三婶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尖声道:“要不是看在大哥你的份上,我非扇死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不可!
钱就算了,以后把这小畜生看紧点,别放出来乱咬人!”
说完,她扭着腰,带着满腔的怨气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一家四口,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钱呢?”
我直接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渣,“我在工地干了十二天,三百六十块。
给我。”
“钱?
你还敢要钱?!”
周大富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腾地冒起来,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蠕动,“你赚的钱?
你从小到大,花老子的钱花得还少吗!
你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老子的血汗?!
现在翅膀硬了,会打人了,还敢跟老子要钱?!”
他喘着粗气,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行!
你要算账是吧?
那好,你先把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统统给老子还回来!”
还回来?
我肿胀的脸上再次扯出一个扭曲的、冰冷的笑容。
从小到大?
校服是弟弟穿剩的破布。
玩具?
那是弟弟的专利。
新年礼物?
一句“你长大了要懂事”就打发了。
唯一算得上“花销”的,大概就是那点填饱肚子的粗粮咸菜。
“好。”
我嘶哑地开口,声音平
静得可怕,“等我赚够了,一分不少,连本带利,还给你。”
周大富和王翠花都愣住了,似乎没听懂我的话。
我不再理会他们,忍着剧痛,挣扎着从床上挪下来。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脖子和脸上的伤,疼得我直抽冷气。
“你干什么去?”
王翠花下意识地问。
“上厕所。”
我丢下三个字,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大门,午后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浑身无处不痛,但心里那股逃离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我拦住一辆同村进城拉货的三轮车,忍着颠簸的剧痛,再次回到了县城。
目标明确——工地!
我的血汗钱,必须拿回来!
那是我高考的敲门砖,是我逃离地狱的车票!
然而,当我忍着周围工友异样的目光,再次站在包工头面前时,得到的只有不耐烦的驱赶。
“什么你的工钱?
你工钱不是算过了吗!
你三叔领走了!”
包工头叼着烟,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可我一分钱都没拿到!”
我坚持。
“那关我屁事!
找你三叔要去!
滚蛋,别在这碍事!”
包工头戴上安全帽,转身就走。
我咬紧牙关,走到财务室的窗口。
里面的女人认出是我,啪地一声关上窗户,隔着玻璃都能看到她翻起的白眼。
行,你们都不管是吧?
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枚硬币,走向工地门口那个绿色的公用电话亭。
拿起听筒,投入硬币,手指坚定地按下了三个数字。
“喂,劳动监察大队吗?
我要举报……”一个小时后,劳动监察大队的工作人员老张出现在工地。
财务室的女人慌了神,包工头也黑着脸被叫了回来。
在工作人员的要求下,财务不得不拿出了工资表和签字单。
“领导,他三叔给他签的字,我们这都是这样弄的…” 财务小姐还在辩解。
“代签?
没有本人委托书,也没有身份证明,你们就敢把钱给别人?”
工作人员老张的声音严厉起来,“这是严重违规!
万一冒领了怎么办?
责任谁负?”
包工头狠狠瞪了财务一眼,转头对我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小兄弟,误会,都是误会!
钱我们马上补给你!”
他转头对财务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给钱!”
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终于递到了我手里。
三百六
十块。
攥紧这笔用命换来的钱,我一刻不敢耽搁,直奔县里最大的文具店。
崭新的考试专用铅笔、橡皮、尺子、圆规,还有最重要的——准考证塑封套。
结账时,看着找回的零钱,我小心地揣进贴身的衣兜。
下一步,住宿。
高考在即,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养伤和复习。
然而,当我把那张破旧的一代身份证递给小旅馆的前台时,她摆弄了几下,疑惑地抬头:“你这身份证…刷不出来啊?
系统显示被挂失了,失效了。”
嗡——仿佛又一记闷棍砸在头上!
挂失?!
除了我那“好父亲”,还能有谁?!
他想彻底断掉我的路!
让我像上辈子一样,永生永世做他们供养周浩的血包!
我转身冲出旅馆,目标明确——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的身份证被恶意挂失了!
我马上要参加高考,没有身份证不行!”
我急切地对值班民警陈述,肿胀的脸和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民警看着我凄惨的模样,又听到“高考”两个字,神色严肃起来:“别急,慢慢说。
谁挂失的?
有凭证吗?”
“是我爸!
他不想让我参加高考,想把我困在家里打工!”
我快速将家里的情况和盘托出,语气带着绝望的恳求,“警察同志,求您帮帮我!
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
我不能放弃!”
民警眉头紧锁,显然也被这奇葩的家庭操作震惊了。
他迅速在系统里查询:“周毅…户籍状态…嗯,户籍信息是正常的,没有被注销或迁出。
只是身份证被挂失了。”
他抬头看我:“这种情况,我们可以给你开具户籍证明,凭这个证明,你可以去办理临时身份证参加高考。
不过临时身份证需要点时间…来不及了!”
我急道,“高考就在几天后!
而且我爸肯定不会把户口本给我!”
民警沉吟片刻,显然也明白事情的棘手。
他看着我肿得不成样子的脸和眼中近乎绝望的坚持,最终点了点头:“这样,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我这边先给你开具加盖公章的户籍证明文件,证明你的身份信息和户籍状态是合法有效的。
你拿着这个,先去报名点确认,应该可以作为身份凭证参加考试。
考完试,你立刻去补办临时身份证!”
他动作麻利地打印文件
,盖上鲜红的公章,郑重地递给我:“小伙子,不容易。
好好考!”
接过那张薄薄却重如千钧的纸,看着上面鲜红的印章和清晰的身份信息,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
绝处逢生!
我紧紧攥着这张救命纸,对着民警深深鞠了一躬:“谢谢!
谢谢您!”
走出派出所,我捏着户籍证明和口袋里剩下的钱,没有再去旅馆,而是转身走向车站附近最便宜的大通铺旅社。
用五块钱换了一个靠墙的、散发着霉味的铺位。
躺下时,浑身骨头都在呻吟。
路,还没断。
断腕求生,我亦能杀出一条血路!
4 考场修罗场廉价大通铺的霉味和汗臭混杂,环境很差。
我蜷缩在靠墙的铺位,借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光,一遍遍摩挲着那张盖着鲜红公章的户籍证明。
脸上、脖子上的伤依旧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的钝痛。
但身体的痛苦,远不及心底那簇名为“希望”的火焰灼热。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明天,是战场。
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
用旅社公用的、带着铁锈味的冷水草草抹了把脸,肿胀的脸颊碰到冷水,激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镜子里的自己,半边脸青紫交加,嘴角还带着未消的淤痕,脖子上一圈掐痕触目惊心。
这副尊容走进考场,恐怕会吓到监考老师。
但顾不上了。
小心翼翼地将崭新的文具和那张救命的户籍证明贴身放好,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吱呀作响的旅社大门,汇入清晨赶考的人流。
县一中的大门就在眼前。
红色的横幅在晨风中招展,上面写着“沉着冷静,考出水平”。
校门口人头攒动,考生们或紧张,或兴奋,或埋头最后看一眼笔记。
送考的家长殷切叮嘱,眼神里满是期盼。
这寻常而温暖的画面,却让我心头警铃大作!
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
果然!
在斜对面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三张熟悉又狰狞的脸孔,像潜伏的鬣狗,死死锁定了我!
周大富、王翠花、周浩!
他们竟然真的追到了这里!
像跗骨之蛆!
“周毅!
你个背信弃义的白眼狼!
给老子滚过来!”
周大富的咆哮如同炸雷,瞬间撕裂了校门口还算平和的气氛。
无数道目光惊愕地投射过来。
王翠花也尖着嗓子帮腔:“小畜生!
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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