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垃圾吗?!”
“吃的!”
它一个箭步冲到角落的猫碗旁,爪子“啪”地拍在空碗边缘,震得碗底几粒干粮跳了跳,“猫粮!
又是猫粮!
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
你知道三文鱼罐头是什么滋味吗?
啊?!
隔壁阳台的二花!
人家每周都有鲜肉!
鲜肉!
鱼汤!
我呢?
就配吃这破塑料颗粒?!
喵生还有没有点尊严了?!”
它越说越激动,一个纵身跳上了沙发靠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晖,尾巴激动地左右甩动:“还有你!
早出晚归,回来就跟死尸一样往那一瘫!
撸猫?
不存在的!
你上次认真给我梳毛是上辈子吧?
你看看我这毛!”
它努力扭过脖子,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自己背部的毛发,“都打结了!
硬邦邦的!
忧郁症!
我要得忧郁症了!
你负责吗?
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灰豆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尖锐的对比伤害:“想想苏晴在的时候!
阳光!
罐头!
小鱼干!
还有那温柔的、带着香味的抚摸!
那才是喵该过的日子!
再看看你!”
它的小爪子几乎要戳到李晖的鼻尖,“分手了就把气撒我头上?
我是猫质吗?!
喵质条约里哪条规定了要承受这种非猫道的待遇?!”
最后,它的炮火精准地覆盖了李晖本人,充满了毫不留情的鄙夷:“瞧瞧你自己!
头发油得能炒三盘菜!
黑眼圈比楼下公园里那几只流浪熊猫还正宗!
万年不变的格子衫!
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你身上的程序员味儿!
就你这样,能找到新女朋友才怪!
喵都替你愁得慌!
程序员都像你这么邋遢又无情吗?
样本偏差也太大了!”
这一连串精准狠辣的吐槽,如同密集的冰雹劈头盖脸砸下来。
李晖从最初的惊吓、尴尬(被一只猫指着鼻子骂邋遢),到被戳中痛处(尤其是“苏晴”和“分手”这两个词,像针一样刺进他刻意遗忘的角落)而升腾起的恼怒,最终,所有激烈的情绪都在灰豆那机关枪般无休止的精准打击下,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和难堪。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工作的繁重、加班的无奈、生活的压力,可看着灰豆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闪烁着“我看透你了”光芒的猫眼,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最终只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