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页...有解法...”纸扎人的手抓住林夏脚踝,老陈的鸟爪抠进她肩膀。
她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燃烧的纸鹤,旁边写着:以亲血为引,以记忆为柴,烧尽阴差当铺的账本。
她想起老陈的算盘,想起每个纸扎人手里的黄纸——那是阴差的账本,记录着所有用符咒的人。
“张洋,帮我挡住他们!”
她掏出打火机,点燃纸鹤,“父亲,把你的记忆给我!”
父亲的镜像化作无数光点,钻进纸鹤。
火焰瞬间变成蓝色,纸鹤在火中展翅,变成巨大的凤凰,翅膀扫过之处,纸扎人纷纷灰飞烟灭。
老陈惨叫着后退,算盘珠子散落一地,每颗都刻着欠债人的名字。
停尸房的钟敲响八点,阴差当铺的木门缓缓打开。
林夏冲进门,看见无数账本悬在空中,每本都封着红绳。
她把纸鹤扔进账本堆,蓝色火焰瞬间蔓延,父亲的记忆在火中化作人形,挥手向她告别。
“爸!”
她想冲过去,却被张洋拉住——现实中的张洋已经奄奄一息,红绳勒进他脖子,镜中的老陈正在拖他进去。
“走!”
张洋咳出黑血,“门要关了!”
林夏抓起最后一本账本,上面写着“林夏”的名字。
她咬破手指,在封面上画了个叉,账本应声而碎。
当她转身时,看见父亲的镜像在火焰中微笑,手里的纸鹤只剩下左眼,右眼已经烧穿。
门外传来母亲的呼唤,林夏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草坪上。
阳光刺眼,她摸了摸手腕,红绳和纹身都消失了,只有掌心躺着半只烧焦的纸鹤。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声音,停尸房方向浓烟滚滚,张洋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看见她时,嘴角扯出一丝笑。
“林夏!”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去哪儿了?
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你爸...还有好多纸人...没事了,妈。”
林夏抱住母亲,闻到她身上的爽身粉味,“以后都不会有噩梦了。”
一个月后,纸扎街的老周店铺挂出“转让”告示。
林夏站在曾经的阴差当铺旧址,现在这里是片废墟,只有墙角长出株玫瑰,花瓣是黑色的,花蕊里藏着枚铜钱。
她捡起铜钱,正面刻着“时”,背面刻着“爱”。
“在这儿呢!”
张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脖子上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