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根都渗着脓血,“但只要拿到尸解仙,你就能摆脱符咒,还能救你妈——哦对了,她的住院费,我昨天帮你结清了。”
林夏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可多了。”
老陈指了指她手腕的红绳,“每根绳子都连着一具尸体,他们的记忆会慢慢钻进你脑子里。
比如...你现在是不是能看见那个被捅死的打手的记忆?”
画面突然闪现:潮湿的巷子,王老板的冷笑,匕首捅进腹部的剧痛,还有父亲的声音在喊:“快跑!”
林夏踉跄着扶住冰柜,头痛欲裂,看见老陈手里的符纸无风自动,朱砂小人正在朝她挥手。
“成交。”
她咬着牙说,“但我要先知道,我爸到底怎么死的?”
老陈突然笑起来,笑声里混着咳嗽,咳出的血滴在符纸上,变成新的符咒。
他转身打开身后的停尸柜,里面躺着具穿着棕色夹克的尸体,手腕上缠着褪色的红绳,后颈有朵枯萎的玫瑰纹身——正是她父亲失踪那天穿的衣服。
“他没死。”
老陈说,“他变成了‘尸解仙’,就在第七柜里。
不过现在嘛...”他敲了敲冰柜,“他是我的看门狗,谁要开柜,就咬断谁的喉咙。”
林夏感觉世界在旋转。
父亲的尸体保存得完好如初,像只是睡着了,脸上甚至带着微笑。
她想起小时候他睡前给她讲的故事,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在停尸房的屋顶上看着亲人。
“钥匙呢?”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老陈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钟摆会响十二下。
那时候,第七柜的锁就会开。”
他把符咒塞进她手里,“记住,只能用你爸的尸体,他的记忆最完整。
还有——”他突然凑近她耳边,“别相信张洋,他脖子上的红绳,比我的还多。”
凌晨两点五十九分,停尸房的挂钟突然发出“咔嗒”声。
林夏攥着父亲的尸体手腕,红绳在两人之间连成线,发出微弱的蓝光。
老陈躲在角落,手里握着把生锈的手术刀,刀刃上刻着符咒。
她能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是张洋的皮鞋声,和催债男人的运动鞋声,他们都在往太平间赶来。
“开始了。”
老陈低声说。
父亲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瞳孔是纯粹的黑色,没有眼白。
林夏把符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