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圆圆的指纹 —— 每个指肚都瘪了一块，是长期捏蜡笔留下的凹陷。
“妈妈脖子红了。”
女孩突然伸手想碰，温热的指尖即将触到红痕时，却被周扬一把抓住手腕，力道大得让圆圆痛呼出声：“小孩子别乱摸，去睡觉。”
兔子玩偶掉在地上，露出肚子里塞着的半张纸 —— 那是林晚昨天在天台捡到的广告单，背面用铅笔写着 “妈妈别跳”，字迹被泪水晕染得模糊，像极了她在派出所笔录上晕开的指纹。
魔鬼的肖像深夜三点的闹钟响过第二声，林晚才敢掀开圆圆枕头。
画本封皮用透明胶带粘了七道，胶带缝隙里渗着蜡笔油，在月光下泛着彩虹般的油光 —— 那是圆圆用捡来的易拉罐环换的蜡笔，最便宜的那种，容易折断，也容易伤人。
第一页的男人画得格外狰狞：周扬的脸被涂成深紫色，手里的冒烟棍子上还滴着红色蜡笔 “血”，笔触边缘全是愤怒的锯齿，划破了画纸背面，露出下一页林晚跪着的剪影。
“妈妈哭了？”
圆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着夜里特有的鼻音，却异常清醒。
林晚慌忙擦泪，指腹蹭到画纸上的蜡笔碎屑，粘在皮肤上像层洗不掉的灰。
她看见女儿睡衣口袋里露出半截录音笔 —— 和徐颖昨天用的那款一模一样，开关处还缠着粉色发圈，是圆圆最喜欢的那根。
“这是……” 她的话被圆圆打断，女孩把画纸塞进她手里，上面用红色蜡笔写着：“爸爸和紫衣阿姨说‘烧死她就不用还钱了’”，字迹深深划破纸背，露出下面 “妈妈我爱你” 的模糊铅笔印。
窗外的闪电再次劈下，照亮窗台上的便签本 —— 那是林晚昨晚写的遗书草稿，此刻被人用红笔圈出 “对不起圆圆” 几个字，旁边批注着：“煽情点，直播时用”，笔迹和周扬伪造抵押合同上的签名如出一辙。
圆圆突然拽住她的袖子，指尖冰凉得像块玉，指着画纸上徐颖的深紫口红：“这个阿姨昨天来幼儿园，给我糖吃，问爸爸是不是总打你。”
—— 她说的 “糖”，林晚在垃圾桶里见过包装，和周扬给小三买的进口巧克力是同一款。
<书桌上的玻璃罐里，三支枯萎的向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