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旧疤的灼痛形成残酷的温差。
周扬的皮鞋重重踹在门板上,墙皮灰簌簌落在她发顶,其中一粒掉进领口,擦过烟疤时带来砂纸般的摩擦感。
“开门!
你以为徐颖真帮你?
她昨天还找我要封口费!”
他的吼声让门锁发出濒临断裂的呻吟,林晚听见自己的心跳和金属摩擦声重叠成鼓点,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耳膜发疼。
门缝被挤开三指宽时,周扬晃动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微信界面 —— 置顶对话框头像是徐颖的黑风衣背影,最新消息停留在:“林晚知道抵押合同的事了,按计划进行。”
那行字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像极了医院 ICU 病房里闪烁的病危通知灯。
喉骨被掐住的瞬间,周扬的手表链硌在旧疤上,疼痛让她眼前发黑,却听见男人冷笑:“不然你以为,谁教她用烟头烫你最疼?”
蒸汽里突然混入雪松香,与周扬领口的威士忌味绞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林晚猛地看向他衬衫领口 —— 那里别着枚深紫色珐琅胸针,正是徐颖昨天别在风衣上的同款,针脚处还缠着根深紫色长发。
“你们……” 她的质问被掐断在喉咙里,指尖摸到周扬掐着她脖子的手指上,有处和烟疤形状相似的老茧。
沉默的证人“妈妈?”
走廊尽头的声音像根细针,刺破了浴室里凝滞的空气,却让林晚的心跳漏了半拍。
周扬掐着喉骨的手指骤然松开,她跌坐在地时,听见他转身的瞬间换上了蜜糖般的声线:“圆圆怎么醒了呀?”
八岁女孩抱着脱线的兔子玩偶站在阴影里,月光从她发缝漏下来,照亮鼻尖那颗和林晚一模一样的小痣,却也映出她袖口沾着的蜡笔污渍 —— 那是黑色,和画本里涂满整页的绝望同色。
“爸爸手破了。”
圆圆突然指着周扬捡玻璃的手,语气平静得像在描述一张画。
林晚这才看见他虎口处的伤口,血珠正滴在碎玻璃上,在月光下折射出妖异的红,和画本里红色蜡笔的 “血” 如出一辙。
周扬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用纸巾按住伤口,声音甜得发腻:“圆圆真乖,比你妈懂事。”
—— 那语气像极了幼儿园老师夸圆圆 “今天没撕课本” 时的虚伪。
林晚接过水杯时,指尖触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