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抬起头,目光如实质的冰锥,直直刺向我,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嘲弄和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我带了五年。”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一种压抑了漫长时光后终于爆发的力量,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就等今天。”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凝滞得如同冻结的冰川,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冰碴刮过喉咙的刺痛感。
窗外榕城的喧嚣被彻底隔绝,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的心脏,在死寂中发出擂鼓般的轰鸣。
祁峰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冰雹,狠狠砸在我早已混乱不堪的神经上。
单身证明?
五年?
就等今天?
这些词语在脑中疯狂碰撞、碎裂、重组,却无法拼凑出一个我能理解的含义。
他…他没有和祝好在一起?
那当年…那些传言…那些我亲眼所见的亲密…都算什么?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像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防御。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刺入骨髓,却丝毫无法冷却我脸上滚烫的热度和脑中翻腾的混乱。
“你…你说什么?”
声音干涩嘶哑,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破碎得不成样子。
我茫然地看着他,看着办公桌上那本深蓝色的、象征着某种铁一般事实的户口簿,又看向他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复杂风暴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没有。
只有一片沉沉的、压抑了太久终于爆发的暗色,和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
祁峰没有回答我的疑问。
他绕过办公桌,再次一步步朝我走来。
没有了刚才的疾风骤雨,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其中。
那股清冽的雪松木质调混合着烟草的气息再次强势地侵入我的感官,带着强烈的存在感。
他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的纹路,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带着侵略性的热力。
“五年前,联谊会。”
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了许多,却依旧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直直刺入我混乱的脑海深处,“那个缩在角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