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挡着门。”
“看着你就晦气。”
旁边吃早饭的几个汉子斜眼看他。
“哟,这不是林府的那位前夫?”
“听说前些天在大堂当众挨巴掌。”
“真有出息啊,能当狗当到这份上。”
他们笑得肆无忌惮。
陈默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他走到巷子口,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只掉落的馒头。
馒头上沾着泥和脚印,他拿到水边简单冲了冲。
塞进嘴里,咬得艰难。
一辆马车从街口驶来,马蹄声清脆。
他下意识避让,站到一边。
马车停在他面前,帘子掀开。
柳絮从车内探出头,看到他,脸色顿时阴冷。
“你怎么又在这里?”
她皱眉,像看见什么污秽的东西。
“你是故意的吧?
天天堵在我必经的路上。”
陈默没动,只是看着她。
“说话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低声回答:“我没干什么。”
“只是饿了,捡了个馒头。”
柳絮冷笑一声:“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年我打断腿都不会嫁你。”
“你现在连给马擦脚都不配。”
车内的林承远听见声音,也探出头来。
“怎么,又在纠缠我媳妇?”
“还想装可怜?”
“你要脸吗?”
陈默沉默。
“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你这种人,活着都是耻辱。”
林承远扬手,往他脸上扔了几枚铜钱。
钱落在地上,溅起泥点。
陈默没有去捡。
马车缓缓驶离,留下水迹一条。
他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走过长巷,他回到工地。
工头见了他,脸色不善。
“你还来?”
“昨天林府传话,说你多事,叫我别再雇你。”
“你现在连搬砖的资格都没了。”
陈默垂着眼,嘴唇发白。
“那……工钱呢?”
工头冷笑:“扣了,赔林府的酒和地毯。”
“还有你打碎的杯子,一共三两银子。”
“你看得起自己,也太看不起别人了。”
陈默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工头摆摆手:“走吧,别挡着眼。”
“你再不走,我叫人打。”
他走出工地,四处望了望,风沙扑面。
他不知道该去哪。
身后传来几个工人的低语。
“听说他以前还写过书?”
“书?
我看是鬼画符。”
“也只有他自己骗自己。”
“要不是他写那破东西惹怒了林府,能落到这地步?”
他走远了,却仍听得清清楚楚。
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