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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扶摇路司言热门全文

圆润的小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路司言被贬为奴隶,成了我的阶下囚。我抓着他的腰带,扔出银子。“脱一件衣服,给你一两银子。“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的爹娘幼妹考虑吧?”1路司言骂我无耻。红罗帐里,路司言紧紧抓着自己的腰带不肯松手。衣领松了,露出斑斑点点的红痕。有的是在大牢被狱卒打的,有的是我掐出来的。路司言眼睛红红的,目光落在床边的银子上。“脱一件衣服给你一两银子,就算不是为你自己,也得为你爹娘幼妹考虑吧。”路司言松开手,冷哼:“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以为这样就会让我难堪,可我这个人最是没脸没皮了。2我觊觎路司言很久了。一年前我去尚书府送礼。六箱子四川来的锦缎,箱子里面有暗格。一层子蜀锦下面摆满了整齐的金条。这年头官商勾结,我一个外地来的暴发户第一步要干的就是打点官...

主角:路司言热门   更新:2025-05-29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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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司言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商女扶摇路司言热门全文》,由网络作家“圆润的小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司言被贬为奴隶,成了我的阶下囚。我抓着他的腰带,扔出银子。“脱一件衣服,给你一两银子。“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的爹娘幼妹考虑吧?”1路司言骂我无耻。红罗帐里,路司言紧紧抓着自己的腰带不肯松手。衣领松了,露出斑斑点点的红痕。有的是在大牢被狱卒打的,有的是我掐出来的。路司言眼睛红红的,目光落在床边的银子上。“脱一件衣服给你一两银子,就算不是为你自己,也得为你爹娘幼妹考虑吧。”路司言松开手,冷哼:“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以为这样就会让我难堪,可我这个人最是没脸没皮了。2我觊觎路司言很久了。一年前我去尚书府送礼。六箱子四川来的锦缎,箱子里面有暗格。一层子蜀锦下面摆满了整齐的金条。这年头官商勾结,我一个外地来的暴发户第一步要干的就是打点官...

《商女扶摇路司言热门全文》精彩片段

路司言被贬为奴隶,成了我的阶下囚。

我抓着他的腰带,扔出银子。

“脱一件衣服,给你一两银子。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的爹娘幼妹考虑吧?”

1路司言骂我无耻。

红罗帐里,路司言紧紧抓着自己的腰带不肯松手。

衣领松了,露出斑斑点点的红痕。

有的是在大牢被狱卒打的,有的是我掐出来的。

路司言眼睛红红的,目光落在床边的银子上。

“脱一件衣服给你一两银子,就算不是为你自己,也得为你爹娘幼妹考虑吧。”

路司言松开手,冷哼:“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以为这样就会让我难堪,可我这个人最是没脸没皮了。

2我觊觎路司言很久了。

一年前我去尚书府送礼。

六箱子四川来的锦缎,箱子里面有暗格。

一层子蜀锦下面摆满了整齐的金条。

这年头官商勾结,我一个外地来的暴发户第一步要干的就是打点官员。

我受了林大人的引荐,呈了拜帖。

借着路夫人过生辰的名义,送上礼物。

引我进门的丫鬟没正眼瞧我。

我摸摸鼻子,坐在藤椅上也不觉得尴尬。

士农工商。

路家这样的书香门第,钟鸣鼎食之家看不上我再正常不过了。

就连底下的丫头伙计都带着几分清高。

路大人没见我,来招待我的是路司言。

我初来乍到,也知道路司言的名字。

路大人的独子,生得光风霁月,又才学极好,如今是太子伴读。

可谓前途无量。

路司言确实好看,比我高一个头。

有几分女相,眼眸狭长,看人时不带感情。

冷冷清清的。

眉毛生得很黑,斜飞入鬓。

就把那几分女相衬得十分英气,一瞧着就挪不开眼了。

见我盯着他看,路司言移开眸子。

素手打开箱子,路司言摸索几番。

只听咔哒一声,暗扣弹开,露出一箱子黄金来。

路司言抿唇笑了。

“苏掌柜,这是怎么回事?”

我贪婪的目光从路司言脸上收回,心想这人怎么回事。

哪有当面打开暗格的,懂不懂规矩。

路司言很不客气地指责我。

“苏掌柜,你知不知道行贿是要坐监流放的!”

我讨好地凑上去,合上箱子。

“路大人果然和那群酒囊饭袋不一样,我原以为这京城做生意和徽州差不多。

想来是我狭隘了。”

商人都是见风使舵,路家既然不要还省了一笔。


路司言往后退两步似乎是觉得太近沾染了我身上的铜臭味,眉宇间鄙夷更甚。

“苏掌柜生意做这么大也不容易,以后还是不要再犯错了。”

他身上有股清冽的雪松香,闻着叫人飘飘欲仙。

我只能赔笑,伸出手来甩自己巴掌。

我学得多,八岁跟着父亲跑商。

知道达官显贵,尤其是清廉的官宦人家是很瞧不上我们。

嫌弃到因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网开一面。

果然,路司言拧着眉,瞧那模样真是恶心到极致。

“罢了,你也是初犯。”

这就是放过我了。

我搬着箱子要走,路司言又叫住我。

“还给哪些人送过礼?”

我对天发誓。

“三日前才来的京城,除了路家还没见过别的老爷!

要是说谎,叫我天打五雷轰!”

路司言见问不出什么,只能让我走。

他到底嫩了点。

还没出徽州,京城的礼就已经送完了。

若是等到了京城再打点,铺子租金,各路手续便是忙上半年也开不了门。

所谓刚极必折,路家游离在众多官员之外。

把自己摘得太清,迟早要吃大亏。

劣币驱逐良币,古来有之。

到时我自有机会染指明月般高悬的路司言。

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

3路家出事很快。

最清廉的路大人被诬陷贪污。

八百两银子。

不及我抬去的半箱子多。

却叫路大人丢了乌纱帽,贬为庶人还不够。

更低一等,是奴隶。

一家子被拉到菜市口叫卖。

路大人是个好官,百姓爱戴他,官场却容不下他。

林大人就是。

我与林大人的关系很好,这一年我没少送他钱财。

为的就是这一天。

林大人原本是路大人的下属,可现在路大人的尚书职位成了他的。

他有心致路家四口于死地。

烈日暴晒,却没有人敢开出价码。

除了我。

我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千两,大人卖不卖?”

林大人有些疑惑,“你要他们有什么用,一家子老弱病残。”

我露出猥琐又下流的笑容。

“大人不知。

当初小的初来乍到,路司言羞辱过我。”

林大人露出了然的神色。

“既是如此,人你就带回去吧。”

我走到路司言身边,他渴的嘴唇裂开缝隙。

囚服上结着一团一团的血污,瞧见我还有力气叫骂。

“贱人!”

够烈,我喜欢。

4我把路司言带回府邸。

我的宅子修得并不气派,下人也不
多。

除了徽州带来的老人,在京城我只买了四个丫头两个护院。

狡兔三窟,我的老家在徽州。

挣的钱自然也在那。

路老爷和路夫人都是皮肉伤,虽说伤得重好生养着就行。

路司言的妹妹路年年烧得厉害。

小姑娘才八岁,不退烧是会烧坏脑袋的。

路司言不肯求我。

“你有心羞辱我!”

他真好看,下颚的线条清晰,隐忍到极致肩膀都在发抖。

我不急,只等着他。

丫鬟们把路司言洗刷干净,关在房里。

路司言坐在床上发愣,见我进去抓起床上的一把铜币扔向我。

“苏扶摇,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

路司言愣了愣,我缓缓道:“我想要你看不明白吗?”

我捡起地上的铜币,“你以为我花一千两银子买你回来是为了好看吗?

一年前,你是怎么羞辱我,我可都记着呢。

“你如今是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觉悟。

“双亲行动不便,幼妹身患重病你还要任性。

自尊当真那么重要?”

路司言颤抖着,他还未经人事,想来自愉也少有。

此时涨红了脸,竟结巴起来。

“你救年年,我任你处置。”

我让路司言下床,把铜币塞进他手里。

“这是我挣得第一桶金,很珍贵,不能乱扔。”

路司言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最后他恼怒,“关我什么事!”

我的手指按在他饱满的胸口上。

“就是有了这第一桶金,我才有机会得到你。”

路司言说恶心。

“你们官商勾结,欺压百姓,罪该万死!”

他还是太年轻,勾结的何止官员。

“蠢人一个。”

路司言来不及思考,他被我压在床上。

后背印出铜币圆形的痕迹,双眼很快失神发出低吼。

情动时,他不禁抱住我,嘴里唤着什么我没听清。

5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我爹说了,挣钱是为了让爱的人过上好日子。

我不在乎路司言一根筋,不在乎他高高在上。

反正他现在是奴隶,我是商人,两个底层人是绝配。

我有很多钱,我可以养着路司言。

再说了,我们天天睡觉,迟早会睡出感情来但是我忘了路司言不喜欢我。

他有一块玉佩,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路年年病好后很黏着我。

她叫我仙女姐姐。

因为我救了她。

“娘说过,只有人美心善的仙女才会来帮助我们。”

仙女。

太稀
奇了。

自从我爹死了,他们都叫我苏扒皮。

我心里很高兴,但我嘴上不说。

我买了八宝饭请路年年吃。

顺道给路司言也带了一份。

路司言捧着他的玉佩,这次我看清了,是一尾鱼。

定情玉佩。

工部侍郎家的千金,沈绾。

我把玉佩抢过来,路司言急得直瞪眼。

“还给我,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我捏着玉佩。

“你现在都是我的东西!”

路司言说:“不是!”

他的表情很厌恶:“我恶心你!”

我一直觉得我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就算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会当回事。

但我低估路司言了。

我简直要肝肠寸断。

我一出生娘就死了,爹跟人家做生意被昧了银子,一棍子敲后脑上敲死了。

没人教我怎么去爱,我只知道喜欢谁就捧着谁。

但我知道一点,我不舒坦,路司言也别想好过。

我把八宝饭砸在路司言头上,那块玉佩被我扔在地上踩了又踩。

路司言恨恨看了我一眼,趴在地上捧起那块玉佩。

视若珍宝。

我气得又踹了路司言一脚。

把路老爷路夫人从房间里赶到了柴房,路年年还在安慰我。

“姐姐,我们住柴房不要紧。

你不要跟哥哥生气,他是个二百五。

你要是不开心,你就打他吧!”

路老爷也说我是个好人。

“司言他,是头倔驴。”

我看着路年年包子似的大胖脸,忽然就不忍心了。

路年年比路司言有良心。

到底是老了,心都软了。

路老爷路夫人活干得不错,菜种得也好。

我到底总馋路夫人的韭菜盒子。

算了,为难路司言一个人就好。

路司言的衣裳被我扒下来,护院的个子没他高,衣服穿起来畏首畏尾。

“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

路司言蹙眉,“你又羞辱我。”

我没理他,把人拴在马后面一路跑到了沈绾面前。

正是赏花的时节,世家子弟们聚在一块,瞧见路司言哄堂大笑。

笑他从前看不起任何人,如今却连条狗都不如。

我踩着路司言的背下马,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

“怎么,不敢看你心心念念的人了?”

人群里,沈绾的脸都白了。

路司言抿着唇,“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挑开路司言的衣襟。

“你的玉佩呢,拿出来让沈绾瞧瞧。”

人群也在起哄。

“沈小姐,你的未婚夫来啦!”

沈绾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走上前来。

路司言眼里燃起希望,刚掏出玉佩就被沈绾打落。

“路司言,你是来作践我吗?

你一介罪奴也配肖想我,当真是无耻!”

路司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绾。

自古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不落井下石踩上一脚,都是人家仁慈。

沈绾瞧见路司言的眼神更加膈应,她如今已经有了更好的婚配。

若是被路司言缠上,那头还怎么交代。

当即一脚将玉佩踢进湖里。

四周熙熙攘攘都是谈笑,路司言的出现为这场宴会增添了不少乐趣。

路司言的心气高,扭头就要走。

却被一人叫住。

我脑子里找不到他的名字,大概是哪家的纨绔。

只冷眼旁观。

“扰了我们的兴致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你以为你还是太子伴读吗?”

他吹了个口哨,“爬出去,像狗一样爬出去。”

路司言下意识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动作,一动不动僵在那。

那群人可不是我,有那么好的心肠。

路司言不跪,有的是法子让他跪。

当即踢弯了路司言的膝盖,重重摔在地上。

路司言有骨气,一声没吭。

见他还那么倔,对方又拿路年年威胁。

“路司言,你要是不爬出去,我就弄死路年年。”

家人是路司言的软肋。

他当真俯下身,爬了出去。

这一路,血迹绵延,路司言的膝盖伤痕累累。

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不知是恨我,还是更恨这个世道。

我伸出手,冷眼看他。

“路公子,体会到人情冷暖了?”

路司言哑着嗓子问我,“你当初也这么难吗?”

我是个商人,还是个女子。

是不是行商路上也像他今日这般受尽凌辱受尽嘲笑。

我摇摇头,“没有,因为我看得清自己的身份。”

路司言的头垂得很低,很久才轻笑出声。

“是啊,我现在只是个废人,还自命不凡。

活该。”

6我没工夫理会路司言的悲春伤秋。

京官的胃口比地方要大。

他们张大了嘴巴等着投喂,连骨头都要吸尽骨髓。

我是个商人,我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我一笔一笔,把他们贪污的证据记在小本本上。

总有一天会派上大用的。

因为贿赂太多,我现在能省则省。

我熬了一锅糊涂。

就是咸菜干玉米稀饭,京城人不吃这个。

他们说这是喂猪的。

我小时候就吃这个。

那时候我爹刚刚开始跑商,手
里没钱。

玉米面都是赊的,也没有咸菜干。

粥稀得能当镜子照,喝上两碗,一晚上要跑四五趟茅房。

我喝着粥就想起我爹来,一想起我爹我就哭。

路司言也不读书了,他以前总捧着《论语》《大学》在读。

现在他的志向跟我一样,做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但是他算完今天的账就知道了,我们挣得没有亏得多。

撑死了,收支平衡。

路司言发出一声长叹。

“朝廷要完了。”

然后又笑起来,“都死了好,都死了才好。”

路司言和我挨在一起,哄我。

“苏扒皮,你要是不买我就有闲钱大鱼大肉,不用吃咸稀饭了。

你好爱我,我好感动。”

路司言开窍了,会演戏了,在大量的假意里没有找到一丝真心。

但我喜欢他,我愿意听他胡说八道。

我搜刮完最后一滴稀饭,冷不丁开口。

“路司言,你和太子关系很好吧?

“听说坐监的时候他还帮你求过情。”

路司言垂下眼眸,斟酌着,“如今的我还配和太子说话吗?”

我扭过脸,“你想不想见他?”

路司言愣神,嘴比心快。

“想。”

“那就成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路司言最近才明白的道理。

而我恰恰很有钱。

我让路司言给我爹上香,我爹的牌位前摆着一碗盐。

路司言知道我是商人,却不知道我因为什么发家。

这世上还有什么最挣钱呢。

贩卖私盐。

路司言狐疑地看着我,“圣上沉迷修仙,朝堂被九千岁把控。

太子禁足东宫,我们要如何见到太子。”

我披上外袍,更深露重,天冷得骨头缝都疼。

“去见见九千岁吧。”

7我为九千岁做事。

掉脑袋的活。

得来的钱财贿赂各地官员,官员们又以九千岁马首是瞻。

由此形成一个闭环。

陛下沉迷得道升仙,太监把持朝政,连太子都说不上几句话。

太耿直的人总是被架在枪口上。

朝廷的税越来越高,官员们为了讨好九千岁争先恐后献上钱财。

钱财又进了皇帝的炼丹炉。

于是圣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底下的蛀虫胆子就更大。

上行下效,修长城的钱也被层层瓜分。

进了谁的口袋?

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个商人而已。

九千岁的宅邸很豪华,南海珊瑚就那么明晃晃摆在院子里当景观树。

鱼池里铺的都是珍珠,每一颗都圆润无比。


瑕疵的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九千岁已经很老了,他不像个太监,反而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见了我,还很客气地叫了声苏掌柜。

我受宠若惊。

路司言跪在地上,面容很平静。

不悲不喜,不怨不恨。

宴会上那事九千岁已经知道了,他夸赞我。

“苏掌柜驯狗很有一套。”

“他父母幼妹都在我手里,何愁他不听话?”

九千岁呵呵笑两声,言语里有几分惆怅。

“路司言,我也算看着你长大。

看你受罪,真是不忍心。”

路司言没说话,九千岁接着说:“你父亲是个好官,可这世道容不下好官。

这段时间你也明白了,世人拜高踩低,只有权利才是最好的东西。

<“太子最信任你,你帮老夫做这个眼线再好不过。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你知道怎么选吧?”

路司言怔了怔,冷声道:“九千岁的吩咐,在下万死不辞。”

九千岁这才笑了,“明个儿我会告诉陛下,路大人是冤枉的。

可惜他命薄,没撑过去。

你与太子许久未见,他定然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提点完路司言,九千岁又把话题转向我。

“苏掌柜在京城住得还习惯吗?”

“习惯的。”

“那徽州的产业?”

老狐狸,生怕我给自己留了后手。

“都交给大人的亲信了。”

九千岁这才满意。

安排完路司言,我就不必再把持私盐买卖。

只在京城的生意不够我打点各路官员,我的用处就是把路司言这颗棋子摆到棋盘上。

至于我本人,已经没了用处。

如果非要说有,就是在最后一分钱榨干之前,稳住这帮贪得无厌的官员。

因为等路司言上手后,这些活都要交给他的。

谁会在落魄之后拒绝飞黄腾达的机会。

傻子才那么做。

我领着路司言回去。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

等我两个滚上床,确定隔墙无耳后才贴着我缓声道。

“九千岁想杀了太子。”

这是明摆着的,太子一点都不听话。

等太子上位,他就玩完了。

当然得早做打算。

可路司言搞不明白。

“苏扶摇,你究竟是哪边的?”

我大汗淋漓,趴在路司言的怀里。

“墙头草两边倒,谁的赢面大,我就在谁那边。”

路司言笑,揉着我的肩膀,肌肤都红了一片。

“我也是,但最好他们两个都输,赢家只有我。”

这场
漩涡里,每个人都各怀鬼胎。

“你不必试探我。”

路司言掐住我的下巴,语气阴森。

“我以为你是爱慕我,可原来你只是九千岁的奴才。”

他柔着嗓子,“可是苏扶摇,我有点爱上你了怎么办?”

骗子。

狡猾的小狐狸骗不过久经沙场的老狐狸。

他想用美人计拉拢我,比原先聪明了不少。

我拍开路司言的手。

“我惜命,生了异心,九千岁第一个杀了我。”

路司言见我不为所动,在一旁睡下了。

习惯真可怕。

当初将我视作毒蛇猛兽的路司言竟然也有一天,要贴着我才能睡着。

可我还是很冷。

那年下雪天,我爹被九千岁的人敲死。

我藏在雪堆里,害怕的一丝声音也不敢发出。

我们的日子刚刚好起来。

能吃饱穿暖,甚至能吃上肉。

原来那钱是我爹帮着大人物贩卖私盐来的。

大人物们利益交错,一言不合就要死很多小人物。

好大的一口黑锅背下来。

上头歌舞升平,下头哀嚎遍野。

从根上就烂了的地方,得从根上解决。

我又梦见我爹了,他一个劲晃我。

我睁开眼,是路司言憔悴的脸。

顶着乌青的眼圈。

“苏扶摇,你叫了一晚上爹了,还睡不睡了!”

我第一次对路司言展露脆弱,因为冷得厉害。

“路司言,你抱抱我吧。”

路司言的指尖是温热的,他怀里还残留着雪竹的香气。

“苏扶摇,这不像你。”

“苏扶摇是什么样的?”

路司言想了想,“贪财,市侩,又很厉害很聪明。”

我笑了,“谢谢夸奖。”

8我把路司言送去东宫。

他和太子密谋了一个下午。

我以为他不会再来我这儿的,毕竟路司言很讨厌我。

但是路大人一家还在我这。

和路司言不同,路大人对我一直都挺客气。

“您救了我们一家的命,这份恩情就是下辈子也还不起啊!”

路年年也在一旁搭腔,“姐姐不要担心,年年吃得很少,还会干活。

你要是挣不到钱,可以跟着我一起生活。”

他们没问我,为什么路家翻案了我却没有放他们离开。

一千两,路司言现在完全拿得出来。

除非是他们成了人质。

路老爷还是那句话。

“苏掌柜,你是个好人。”

我才不是。

临近子时,路司言回来了。

他干巴巴地向我解释。

“我放心不下爹娘。”

我才不关心他放心不
下谁,我只关心他和太子说了什么。

路司言长指叩击桌子。

“九千岁的意思?”

我拨弄着算盘,瞧见亏空就头疼。

“一个合格的间谍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

路司言,你做事难道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路司言说:“有,我打算先抄几家练练手。”

抄家是为了银子,银子要献给九千岁表忠心。

先进国库,再进私人的口袋。

反正哄哄皇帝,找个由头把钱发出去,这钱就洗白了。

谁知道修路修桥要多少钱,又不会把账本给老百姓看。

虚假的繁荣也会让太子安心,路司言果然还是和他在同一阵线。

这场复仇来得凶猛,定然是冲着九千岁的。

等他志得意满,就要考虑怎么清君侧了。

怎么清?

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再简单不过了。

可兵从哪里来呢?

难搞。

我夸奖路司言,“干得不错,不愧是九千岁看中的人。”

路司言笑容不改,他摸着我的手:“苏扶摇,其实我回来是因为有点想你。

没有你,我已经睡不着了。”

我把账本扔给他,“用不着讨好我,我账上已经没钱了。”

路司言脸色一白。

小样。

9其实我还有钱。

我这个人没事就爱撒点小谎。

菜市口的血洒了一滩又一滩,太子的风头正盛,各路官员都要夹紧尾巴做人。

九千岁忙着给路司言造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倒台了。

路司言是按着账本抓人的,那账本恰好就是我记录的那本。

他半夜从我书桌底下抽走了,还回来的时候少了好几十张。

我天天从菜市口走都犯恶心,也不知道路司言怎么杵在那观看行刑现场的。

幸亏我还有用,不然我怀疑他要把我也砍了。

路司言看见我,罕见地打了招呼。

“苏扶摇,还记得他吗?”

我打眼一瞧,是在宴会上羞辱过路司言的公子哥。

谁来着?

不重要,反正他要死了。

他跪在行刑台上,吓得尿了裤子。

丢人。

路司言当初在牢里等死,面色都很平静。

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贪官污吏的嫉恨。

我偷偷看过,私以为那样的路司言才可口。

浮动的血腥味让我想吐,光风霁月的路司言隐隐约约也有了变态的趋势。

“苏扶摇,你还记得都有谁羞辱过我吗?”

我当然记得。

我首当其冲。

但我没理他,这点伎俩吓不到
我。

我要去见林大人。

现在的光景官员们都不收贿赂了,但林大人是个妙人。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路司言再查又能查几个,他总不能把官员们都杀光吧。

路司言没那个能耐,太子也没有。

林大人看明白了,纯粹是九千岁缺钱了,宫里缺钱了。

“路司言这小子和九千岁是穿一条裤子的!”

“那您要支持谁?”

林大人摸了摸胡子,斜睨着我。

“我这个人不擅长押宝,但既然苏掌柜来找我,就一定是有把握了。”

我手指蘸水,在桌面上写下太子两个字。

林大人哼哼两声,“英雄所见略同。”

我托出家底,“还请您想办法尽快整备出一支军队来。”

林大人震惊于我的财大气粗。

“苏掌柜还真是富可敌国。”

“我是做生意的嘛,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徽州的产业确实交给了九千岁的亲信,但不是全部。

我还指望回去养老呢,没有钱我怎么过活。

我提醒林大人,“抽空记得去徽州一趟,处理些见不得光的走狗。

剩下的,就当我孝敬林大人。”

账本上没有林大人的名字,我得留着他帮我办事。

我回府的时候沈绾也在。

路司言得势,沈绾的未婚夫生怕路司言记恨他。

连夜退了婚书,要跟沈绾撇清界限。

沈绾巴掌大的小脸煞白。

她和我不一样,有才情,不市侩。

俏生生,白嫩嫩的瞧着就可怜。

路司言旧情难忘也是应该的。

我站在一边瞧着,沈绾去拉路司言的手,被避开了。

她眨眨眼,眼泪落下来。

“你还在怪我吗?”

路司言一抬头,就看见我。

他下意识甩开沈绾,好像我是来捉奸的。

我确实喜欢路司言,真心实意那种。

但我还不至于跟沈绾在这里拉拉扯扯,那样太丢份。

我路过两人,听见沈绾问他。

“你怎么还不把苏扶摇押进大牢,她那么羞辱你。”

路司言的眸子冷冷地,反问她:“你也羞辱过我,是不是也要把你关起来?”

路司言什么时候和她说过这么重的话,从小到大都是捧着爱护着。

沈绾的眼泪更多,“路司言你不能这么对我。”

路司言嗤笑一声,“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有什么区别?”

沈绾哭着跑开了。

我提醒路司言现在哄还来得及,路司言耷拉着眼皮。

“没必要。”

说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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