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来。
路司言眼里燃起希望,刚掏出玉佩就被沈绾打落。
“路司言,你是来作践我吗?
你一介罪奴也配肖想我,当真是无耻!”
路司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绾。
自古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不落井下石踩上一脚,都是人家仁慈。
沈绾瞧见路司言的眼神更加膈应,她如今已经有了更好的婚配。
若是被路司言缠上,那头还怎么交代。
当即一脚将玉佩踢进湖里。
四周熙熙攘攘都是谈笑,路司言的出现为这场宴会增添了不少乐趣。
路司言的心气高,扭头就要走。
却被一人叫住。
我脑子里找不到他的名字,大概是哪家的纨绔。
只冷眼旁观。
“扰了我们的兴致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你以为你还是太子伴读吗?”
他吹了个口哨,“爬出去,像狗一样爬出去。”
路司言下意识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动作,一动不动僵在那。
那群人可不是我,有那么好的心肠。
路司言不跪,有的是法子让他跪。
当即踢弯了路司言的膝盖,重重摔在地上。
路司言有骨气,一声没吭。
见他还那么倔,对方又拿路年年威胁。
“路司言,你要是不爬出去,我就弄死路年年。”
家人是路司言的软肋。
他当真俯下身,爬了出去。
这一路,血迹绵延,路司言的膝盖伤痕累累。
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不知是恨我,还是更恨这个世道。
我伸出手,冷眼看他。
“路公子,体会到人情冷暖了?”
路司言哑着嗓子问我,“你当初也这么难吗?”
我是个商人,还是个女子。
是不是行商路上也像他今日这般受尽凌辱受尽嘲笑。
我摇摇头,“没有,因为我看得清自己的身份。”
路司言的头垂得很低,很久才轻笑出声。
“是啊,我现在只是个废人,还自命不凡。
活该。”
6我没工夫理会路司言的悲春伤秋。
京官的胃口比地方要大。
他们张大了嘴巴等着投喂,连骨头都要吸尽骨髓。
我是个商人,我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我一笔一笔,把他们贪污的证据记在小本本上。
总有一天会派上大用的。
因为贿赂太多,我现在能省则省。
我熬了一锅糊涂。
就是咸菜干玉米稀饭,京城人不吃这个。
他们说这是喂猪的。
我小时候就吃这个。
那时候我爹刚刚开始跑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