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所有照相机和摄影机都对准了被告席上的朱建国。
郑毅推了推眼镜,拿出那份《意外事故谅解书》,声音里带着志在必得的傲慢:“这份文件经过鉴定,足以证明原告母亲认可拆迁意外的事实。”
“反对!”
范景的声音像出鞘的剑,全法庭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范景缓缓地站了起来:“这份《意外事故谅解书》,看似证据确凿,实则是伪造的!”
范景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请法庭对比赵淑英女士不同时期的签名。”
他调出两张投影,左边是拆迁协议上的签名,右边是母亲晚年的医药单签字。
“注意看笔锋。”
他用激光笔指着屏幕,“2017年的赵淑英女士因长期从事搬运水泥的重体力劳动,食指和拇指严重变形,签字时无法用力,尾部会有明显拖痕。
而这份2011年协议上的签名工整圆滑,显然当时赵淑英还是家庭妇女,这是健康状态下的笔迹。”
法庭内静悄悄的,大家都在聆听范景的陈述。
“而这份于2011年签署的《意外事故谅解书》上的签字却和2017年的赵淑英女士的签字类似,明显是参考了她晚年医药单上的签字临摹而成!
所以,所谓‘谅解书’,不过是朱建国找枪手模仿的伪造品!”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记者们纷纷拿起相机记录这一刻。
我盯着那份伪造的协议,胸口涌起一股怒火——原来,朱建国连最后一点良知都没有留下。
“我们还找到了当年拆迁队工资表的复印件,证明牛大工和李甲等人均隶属于朱建国的团队。”
范景继续补充道,“再加上录音磁带中的内容,已经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朱建国作为主谋,必须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
朱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来,大声抗议:“纯属污蔑!
这完全是诬告!”
“闭嘴!”
法官严厉地敲下法槌,“请保持法庭秩序!”
“现在证人林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审判长的声音响起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走上证人席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我转向旁听席,看见穿那个蓝裙子的女孩在抹泪。
那不是小梅,但每个为正义落泪的人,都是小梅的眼睛。
“七年前,我妹妹被活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