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痛,但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期待在跳动。
我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到达奶茶店,却发现她已经在门口的长椅上晃着腿等我。
阳光透过香樟树叶在她白裙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正低头摆弄着什么东西。
“这么早?”
我走到她面前,阴影落在她的裙摆上。
她猛地抬头,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你看!”
她举起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松针和几颗未成熟的松果,“昨晚我让司机带我去城郊的森林公园采的。”
松针的清香从瓶口溢出,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水味。
我接过瓶子,指尖碰到她修剪得圆润的指甲:“你……我知道你肯定想家了。”
她打断我,眼睛亮得惊人,“虽然比不上东北的红松林,但至少……”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来电显示“父亲”两个字让她瞬间绷紧了肩膀。
她犹豫了几秒,突然把手机塞给我:“你接!
就说我在洗手间!”
我手足无措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苏穗,你班主任说你今天又没去……您好,我是……”我瞥见她拼命做口型的样子,“……她同学。
苏穗去洗手间了,手机放在桌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让她半小时内到校长办公室。”
通话戛然而止。
她夺回手机时,我发现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完蛋了,这次真的完蛋了……我陪你去学校。”
鬼使神差地,我抓住了她冰凉的手。
计程车上,她一直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梧桐树。
在某个红灯路口,她突然开口:“我妈妈就是车祸走的。
那天她让我去便利店买冰淇淋,回来时……”她的声音哽住了。
我这才注意到她今天涂了比平时更厚的遮瑕膏,却还是没能完全盖住眼下的青黑。
校门口,穿着制服的保安见到她立即挺直了腰板:“苏小姐,校长在等您。”
他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位是?”
“我表哥。”
她拽着我大步往里走,声音恢复了那种骄纵的语调,“从哈尔滨来看我的。”
校长办公室里,檀香的味道浓得让人头晕。
她的父亲站在窗前,背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这就是你新交的朋友?”
他没有转身,玻璃窗映出他锐利的眼睛,“林山是吧?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