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子事也没有死者为大的顾忌,干活时又聊上了。
见我进厨房,她们面色讪讪,一妇人好半晌憋出了一句:“绿柳,你节哀,别太难过了。”
托小姐的福,不少人都知道了我要被许给赵松的事。
还未出嫁,夫君就死了,这克夫的名头是怎么也脱不掉了。
我面露戚戚之色,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语什么,把小姐的炖品端走。
难过?
我兴奋得手都在颤抖。
上一世,我被许给了赵松。
他即使是个跛子,但小姐之命不可违,我脱不了奴籍,只得接受。
成亲那晚我们就圆了房,本以为是他那日成亲高兴,再加上多喝了几杯,才动作粗鲁了些。
但没想到,那天只是开始。
他要是当值不在家还好,要是歇息在家,免不得就要喝上几杯。
赵松本就脾气不大好,喝了酒更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极爱折腾人。
若是兴致来了,在床上折腾,那是一两日下不了床。
若是其他时候,那便是在床下动手,三五日下不了床。
那时的我,身上遍是青紫。
小姐早时嫌我这副面容出去给她丢人,赐了些水粉让我遮住。
后来等淤痕越来越多,再也遮不住的时候,小姐索性提了萍儿当贴身丫鬟,只让我做些洒扫活计。
我跪在地上求小姐救我,让我和赵松和离。
彼时小姐正坐在窗边赏着牡丹,头也不回:“既然是我做的主把你许了出去,哪能又做主拆散你们,这让旁人怎么看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她转头,俯视着我:“再说了,忍忍不就过去了?他又不会真的将你打死。”
想到这一辈子不会再受到赵松的打骂,我不免多看了那荷花池几眼。
刚抬脚要离开,就有人将我唤住。
“绿柳,你站住。”
3.
我回头,入目的是赵管事那张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