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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中似乎是昏暗的酒吧,宋翊生人勿近地坐在沙发中央。
一袭白衣的薛倩坐在他腿上,两人缠绵悱恻地拥吻。
指甲嵌入掌心疼痛无比,我惨笑点头,又摇头。
“从今晚开始,他不是了!”
阿珍会意,涂得通红的脚趾挑着豹纹高跟凉拖,轻轻晃荡,踢了下旁边的行李箱。
“不少姐妹都像你这样,卖身钱全给男人花了,死都没地收尸。”
“有人出钱来采访我们,说是为我们抱不平。我知道,其实他们不把我们当人。”
“你和那些记者一样,对不对?”
自认为隐藏得很好,阿珍的敏锐远超我的想象。
亲身体验陪酒行业,一是为了赚钱,更主要的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融入调查对象的方式。
她云淡风轻地说了很多被客人殴打的过往,还扒开头顶两寸长的伤疤让我看。
口袋里安静地躺着那支录音笔。
我没有打开。
她撕开伤口是在安慰朋友,不是接受采访。
有客户不停给阿珍打电话。
她先走了。
等我输完液,已是清晨八点。
医院大厅,只见宋翊正小心搀扶着薛倩从妇产科出来,商量着给宝宝取什么名字。
我瞬间僵在原地,手脚冰凉,反应过来后,一瘸一拐地想避开他们。
护士在后面高声喊我。
“任冬雪,你的书忘记拿了!”
他们果然发现了我。
薛倩自然地挽着宋翊的手,朝我走来。
瞥了眼我怀里法文版的《自杀论》,她噗嗤一笑。
“老同学,你当陪酒女还得看懂外文书啊?”
“不过,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参加成人高考,读个大学。”
“不好意思哈,我忘了我的同学都是985研究生,这些话你可能听不懂了!”
她的眉梢眼角压不住的得意。
为了救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