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清欢车祸后喝的安神茶,他学了三个月才掌握的火候。
茶盏递到她手里时,温度刚好。
苏清欢抿一口,喉间的哽咽突然化开。
她想起今早林砚推进来的合作书,想起上周他偷偷给老太太种的牡丹换营养液,想起五年前暴雨夜,他背着她去医院,后背被雨水浸透却始终护着她的头。
“他们说我护不住苏家。”
她低声道,“可你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林砚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雨打湿的碎发:“清欢,你护着苏家五年,该我了。”
话音未落,花店门被踹开。
赵虎带着两个保镖站在门口,衬衫还是酒会上那件,胸口酒渍未干。
“林砚!”
他甩下一张战书在花架上,“家族擂台,三天后。
赢了,花艺管理权归我;输了——”他盯着苏清寒的方向,“带着你的破花店滚出苏家!”
林砚弯腰捡起战书,指腹擦过上面的烫金纹路。
<他抬头时,眼底的暗芒让赵虎下意识后退半步。
“好。”
他说。
深夜的花房里,月光透过玻璃顶洒在牡丹花瓣上。
林砚脱去外衣,露出紧实的腰腹。
他举起沙包,军体拳的起手式刚打出,汗水已顺着下巴滴在泥土里。
“哈!”
右直拳破空,沙包摇晃。
旁边的月季被风带得轻颤,一片花瓣打着旋儿落在他脚边。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混着若有若无的紧张鼓点——擂台之战,就要来了。
4花房的老式挂钟敲过十下时,林砚正用毛巾擦汗。
沙包在他拳风里晃得厉害,木架上的绿萝叶子被带得簌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