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我仍是冷冰冰的。
晚上他去了春姝院。
父女俩其乐融融地玩在一起。
很快到了就寝时间,我让春红绥安下去睡觉,又问孟尽流今晚是否留宿。
他在灯影前坐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当晚我们谁也没有理谁,背靠着背,中间隔了很宽。
第二日一大早,孟尽流便离去了。
心脏涌入密密麻麻的疼痛,心底仿佛有什么碎掉了。
人前,我又恢复了那个骄傲的样子。
12.因着徐夫人之事,孟夫人对我愈发不满,连晨昏定省都不让我去,我倒也落了清闲。
时节已至仲春。
繁重的衣裙脱去大半,我和绥安换上了样式精巧雅致的春衫。
这日,孟夫人将我叫到跟前,说举办春日宴。
京中勋贵人家轮流举办春日宴,该年轮到国公府了。
孟夫人把脸转向徐夫人:“轻描,这是你第一次举办宴会,务必要仔细小心,有什么不懂的要问我,不可贻笑大方,让国公府蒙羞。”
说完她又睨了我一眼,“江氏协助轻描举办好这个春日宴,你没意见吧?”
这哪里是征求我的意见,是要让我直接就范。
“母亲掌府中中馈,媳妇听从母亲安排。”
差事难道还上赶着不成?
我正好乐得清闲,近几日绥安在长牙,就寝时非要拽着我才能安静些。
我走后,孟夫人和徐轻描嘀嘀咕咕,看样子是在传授徐轻描操持宴会的本领。
徐轻描有了权力,自以为高人一等,平日里的柔弱全都不见了。
她颐指气使指挥全府的丫鬟仆妇,包括我的南丘院。
都说权力是最好的补品,此刻她连脸颊都红了一些。
只是这权柄还没焐热,她便犯了一个错。
孟夫人检查时正好发现。
她眨眨眼,装作胸口疼痛,便将所有事情都扔给了我。
我犹豫再三,到底是接上了。
只因春日宴访客众多,我不想失了家门风范。
此事若是办得好,孟夫人会在人前大肆宣扬是徐轻描的功,若是不成,在外人看来便是我的错。
春日宴事务不重,只是繁琐,须得格外仔细用心。
比如哪家夫人与哪家夫人有仇怨?
如何安排座次?
每个夫人的饮食禁忌?
哪些夫人有喘疾要远离花粉柳絮?
为着这次宴会生动有趣,我又向祖父家借了些巧玩。
外祖父二话不说,直接将所有的东西送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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