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注意到我脸上的伤,小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眼里满是心疼。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强撑着笑容,从包里掏出皱巴巴的两百块钱,“晓晓,去买件新校服吧。”
晓晓却把钱推了回来,骄傲地展示那个破洞:
“妈妈你看,我用针线补好了!老师说勤俭节约是美德,这件还能穿好久呢!”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我的晓晓却过早地学会了懂事。
就在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刻的温馨。
“姜小姐,您父亲的气切部位严重感染,必须立即手术,否则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医生的声音透着凝重,“治疗费最少需要五十万。”
我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求求您先做手术,我马上去筹钱!”
“抱歉,医院规定必须要先预付一笔住院费才能手术,您还是先筹钱吧。”
挂断电话,我机械地安抚好晓晓,抓起那五万块钱就往外冲。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僵在了原地——
顾延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遗落的工牌,脸色苍白如纸。
“医生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父亲,成了植物人?”
我冷笑一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滚落:
“满意了吗?姜家倒了,我爸跳楼成了植物人,你的报复终于成功了。”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六年了,我还是想不通。
当年姜氏地产的包工头卷款潜逃,拖欠了三十多名工人的血汗钱。
顾延舟的父亲,那个老实巴交的建筑工人,因为没钱做心脏搭桥手术,死在了简陋的出租屋里。
可这笔账,凭什么算在我爸头上?
我永远记得审计报告上的白纸黑字:
工程款早在出事前半个月,就打到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