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救我。
我活下来了,却永远忘不了父亲签下破产协议时颤抖的手。
更忘不了父亲因无法接受打击跳楼的场景。
现在让我谢谢他?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笑话吗?
我脚步一顿,转身扯出一个妩媚的笑:
“是得好好谢谢顾总,可惜顾总说我恶心,要不然我倒是可以免费陪您几晚,毕竟我会的花样多,一定让您满意。”
顾延舟的脸色瞬间铁青,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姜晚!你现在满脑子就只有这些下作勾当吗?”
我任由他攥着,笑得更加灿烂
下作,比起你顾延舟当年做的事,我这算什么?
六年前那个下午,当他把我丢在姜氏大厦前时,
我的尊严就随着身下那摊血水,一起流干了。
现在的我,要照顾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植物人父亲,
要养活才五岁的晓晓。
为了他们,下作算什么。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年我死在外面,对大家来说应该都是好事吧。
我平静地后退一步:
“顾总还是叫我花名晚儿吧,那个干干净净的姜晚,早就死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很好。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是啊,下次请顾总千万别出手,免得被我这种贱人脏了您的手。”
寒风卷起我的裙摆,我没再回头。
身后传来拳头砸在墙上的闷响,但我已经走远了。
4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推开门时,晓晓正踮着脚尖在厨房热牛奶。她听到动静转过头,小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妈妈回来啦!”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
五岁的女儿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处破了一个洞,
却懂事地为我准备了简单的早餐。
“妈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