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机会。
“你见过什么?
闻到什么?
哪怕是地上的草,你也要给我看清楚。”
厉行声音带着股阴沉劲儿。
阿桃身子哆嗦,她不是没见过那麻袋。
她也闻到了那股子腥臭味。
她也知道,那是有人死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结结巴巴。
“没看见?”
厉行猛地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提起来。
阿桃轻得像根稻草。
“你上次没看见,这次也没看见,那下次呢?
下次是不是就轮到你了?”
厉行声音里带着冷笑,像根冰锥。
阿桃吓坏了,她知道厉行说得出做得到。
他真能让她生不如死。
她眼里露出乞求。
“大人,我……我真没看见什么。”
厉行把她往地上一丢,阿桃跌得七荤八素。
“沈渊,带她去大牢。”
厉行说,“关起来,饿她三天,不让她吃喝。
她要是想说,就让她说。”
沈渊心里一震。
这算什么?
刑讯逼供?
“头儿,这不合规矩。”
沈渊忍不住了。
厉行猛地回头,眼神像刀子,直愣愣扎进沈渊眼里。
“规矩?
你去问问我的婆娘,她现在还知不知道规矩?”
厉行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这城里,死了多少个贱货?
你跟我谈规矩?”
沈渊被他吼得愣住了,他喉头滚动,最终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厉行不会听。
阿桃被沈渊带着去了大牢。
三天三夜,除了水,什么都没给她。
她在潮湿的地牢里,饿得头晕眼花。
第三天,厉行来了。
他拿了块硬馍,在阿桃面前晃了晃。
“说吧,你想说什么?”
厉行说。
阿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块馍。
她饿得厉害,身体都开始抽搐。
“我……我见过一个男人。”
阿桃声音干涩,“他……他带着个奇怪的箱子。”
厉行把馍递给她。
阿桃一把抓过来,狼吞虎咽。
“什么箱子?”
厉行问。
“黑漆漆的,上面有奇怪的符文。”
阿桃一边吃,一边说,“他总是在晚上出现,背着箱子。
每次出现,那附近就会有……腥臭味。”
“他长什么样?”
“看不清。”
阿桃摇头,“他总戴着斗笠,身上裹得严严实实。
我只觉得他走路的样子,有点怪。
像……像僵尸。”
厉行心里一动。
僵尸?
这城里,有传闻有邪医,专门炼制傀儡。
难道是那东西?
他让沈渊带着阿桃去现场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