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不是为了收藏。”
厉行从手臂断口处摸出一枚古怪的符文。
符文用某种兽血所画,已经半干。
他把符文揣进怀里。
“看这手法,死者生前,都没挣扎过?”
沈渊蹲下。
他细致地检查四周,不像厉行那般粗暴。
“活人哪能不挣扎?
挣扎也没用。”
厉行站起来,踢了踢麻袋。
“这厮,怕是用了什么迷药。”
他眼神一扫,落在沈渊身旁的一块石板上。
石板上,有个模糊的脚印。
很小,带着泥,像是女子的鞋印。
“阿桃。”
厉行低语。
沈渊不解,他看向厉行。
“去,把那叫阿桃的游女给我抓来。”
厉行指了指脚印,“这脚印,她惯穿的。
她跟这些死去的贱货,都一个圈子。”
沈渊有些不情愿,他刚从厉行嘴里听过,阿桃就是三年前,和孙虎一块逃跑的那个女人。
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车祸,但她也逃了。
这几年,她一直在城西这片晃荡。
“她不是犯人。”
沈渊说。
“她比犯人还脏。”
厉行冷笑,“她知道的比犯人多。”
他径直往乱葬岗外走,背影带着一股寒气。
沈渊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他知道,厉行眼里,阿桃就是一团甩不掉的烂泥,是他内心那桩丑事的活物。
2阿桃,就在乱葬岗边上的一处破庙里。
庙里四处漏风,神像早已腐朽。
阿桃身上裹着件破烂的麻布衣,正生着火,烤几个发霉的野薯。
她脸色灰暗,瘦得只剩骨头,一双眼睛却像野猫,带着警惕。
厉行进去时,她身子一缩,手里的野薯差点掉地。
“阿桃。”
厉行叫她名字,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阿桃脸色发白。
她见过厉行,每次见他,都像见着催命的鬼。
三年前的事,成了她心里的死结。
她当时是孙虎的姘头,帮他销赃。
厉行追来时,她趁乱逃了。
清儿的惨叫,至今还在她耳边回响。
“你来做什么?”
阿桃压着嗓子。
“你踩过那地方。”
厉行没废话,直接说。
阿桃一愣,她最近确实在乱葬岗附近翻找过。
那里能找到一些被丢弃的食物,或没用的破烂。
她眼神躲闪,不说话。
“我问你话。”
厉行一步一步逼近,高大的身影笼罩住阿桃。
沈渊站在旁边,看着阿桃,心里不是滋味。
他觉得厉行这法子不对,但厉行不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