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踮脚亲了他一下。
——像极了当初在地铁站外，我看到的那个场景。
22回到家，我翻出了这327天来攒的地铁票。
一张一张，整整齐齐地叠在盒子里。
每张票背面，我都用铅笔写了日期和天气。
“第1天，晴，她分了我一半耳机。”
“第89天，阴，她带了寿司。”
“第153天，雨，她低血糖，我给了她巧克力。”
……“第327天，暴雨，她上了别人的车。”
我拿起最后一张票，在背面写下：“第328天，真相。”
23我把合租房的钥匙留在桌上，没带走任何东西。
王萧雨搬走后，房间里还残留着她常用的柑橘味香薰，闻起来甜得发腻。
我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灰尘在光束里漂浮，像一场永远下不完的雪。
桌上放着那部旧手机，屏幕裂了一道缝——是上周我在医院走廊摔的。
我点开相册，里面空空荡荡，只剩下最后一张照片：王萧雨站在地铁闸机口，回头冲我笑。
那是我偷拍的，第326天。
我按下删除键，屏幕弹出提示：“确定要删除吗？
此操作不可撤销。”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最终没有点“确定”。
——有些东西，删不删除，都已经不可撤销了。
24我去了银行。
柜台小姐问我：“销户原因？”
“离开北京。”
我说。
她点点头，递给我一张表格。
填到“联系方式”那一栏时，我笔尖顿了顿——王萧雨曾经用这个号码注册过拼多多，让我帮她“砍一刀”。
那是个空气炸锅，标价299，她差0.3元就能免费拿。
我发动了所有同事帮她砍，最后卡在0.01元，再也砍不动了。
她气得摔手机：“垃圾软件！
骗人的！”
我偷偷下单买了同款，骗她是“砍价成功收到的”。
她高兴得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那是我和她之间，唯一一个吻。
柜台小姐敲了敲玻璃：“先生？
还继续办吗？”
我回过神，在表格上划掉了那串数字。
“不要了。”
我说。
25傍晚六点，我站在地铁站的闸机口。
人流像潮水一样涌过，没有人抬头多看谁一眼。
我打开背包，取出那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327张地铁票，按照日期排好，用橡皮筋捆着。
第1张票已经泛黄，背面铅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