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大概以为我昨晚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懒得解释,也不想再看他们演戏。
“我的事,不劳你们费心。”
坐在车里,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言发来的消息:把你在我家的东西收拾走,我过几天邀请苏晴来家里。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回了一个字:嗯。
然后,反手将他拉黑,删除。
所有的联系方式,干干净净。
我越想越气,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这么狼狈?
我擦干眼泪,拨通了一个开锁公司的电话。
然后,我给顾阿姨打了个电话,语气平静地说物业要进行消防安全检查,需要核对房产证信息备案。
顾阿姨大概还沉浸在儿子相亲顺利的喜悦中,没多想就答应了,让我去她房间的抽屉里自己拿。
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拿着那把熟悉的钥匙,重新踏进这个曾经被我视为“家”的地方,只觉得满心讽刺。
客厅里还残留着昨夜暧昧的气息,沙发上似乎还有我们相拥的余温。
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将我那些高奢品牌的衣服、限量款的包包、还有那些瓶瓶罐罐的贵价护肤品,一件件打包进行李箱。
这些,都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与他无关。
收拾完属于我的东西,我看着满屋子我们共同置办的家具陈设,那些他曾说过“喜欢”的摆件,那些我们一起挑选的窗帘和地毯。
我走到厨房,拿起一把沉甸甸的菜刀。
不,菜刀不够。
我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墙角的高尔夫球杆上,那是顾言的。
很好。
我撸起袖子,握紧球杆,狠狠朝着那个我们一起挑选的昂贵水晶吊灯砸去!
“哐当——哗啦——”刺耳的碎裂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水晶碎片像雨点一样散落下来,在地上折射出冰冷的光。
不够!
远远不够!
我像是疯了一样,挥舞着球杆,砸向电视,砸向茶几,砸向那些相框里我们曾经“甜蜜”的合影。
瓷器碎裂,木屑横飞。
那些他送我的廉价玩偶,被我撕成了碎片。
那些我们一起看过的影碟,被我掰成了两半。
我将心中所有的愤怒、不甘、屈辱和痛苦,尽数发泄在这场毁灭性的清算里。
汗水浸湿了我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黏腻腻的。
就在这时,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