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你。”
宗渊慢吞吞转过头,眼睛里泛起一丝活气:“我好像还没发过誓吧。”
“啊!
对不住,是嘞!
那是成亲后的事!”
碧华本来想着爹说过的话,没成想说秃噜了嘴。
耳朵尖烧得慌,忙岔开话题:“你要乐意,去我家养伤?
总窝在这儿,怕真下不了地......这么着......真能行?”
宗渊瞪圆了眼。
“没啥不行的。”
碧华不觉得有啥不妥。
不过腿脚不灵便,又不似娘得了绝症。
她倒心疼宗渊,歪着头朝宗渊笑——这是爹对亡妻常做的表情。
◇后来碧华和宗渊定亲,搬到徐家院里。
碧华搀着宗渊刚进院,黑子就撒欢跑过来。
“黑子,停!”
听碧华喝令,黄狗急刹住爪子,尾巴摇成风车,屁股悬着等碧华下命令。
“宗渊哥,这是黑子,惯会缠人。”
“啊,真是条好狗。”
话没落,黑子前爪已趴在地上。
“黑子!
我还没说“趴下”呢!”
狗子丧气地跑过来,蹲在宗渊膝头,眼睛直勾勾瞅人。
挨了骂还赖着不走。
“噗。”
黑子的厚脸皮逗乐了宗渊。
“宗渊哥,走,带你逛逛!”
她搀着宗渊,熟悉新环境。
“先带你看看我最喜欢的土坡。”
宗渊还在发愣,碧华已搀着他走上土坡。
上坡时,麦浪声混着泥土味扑面而来,罩得宗渊晕乎乎的。
他看直了眼,碧华搬来木凳与他并肩坐下,两人一同望着日头西沉。
碧华最爱这静悄悄的时辰。
宗渊也不吭声,只盯着地平线出神。
风转凉后回屋,碧华熬了玉米面粥给他暖身子。
“老杨和帮厨去哪儿了?”
“在院外候着呢,喊一声就来。”
我习惯自己忙活,娘不爱生人进屋。
现在倒觉得支使人更麻烦。
碧华递过来一碗粥,嘴角一翘。
“吃吧。”
独处的自在让宗渊小口啜着粥,浑身暖烘烘的。
◇碧华照料得极细致。
宗渊刚要看墙上的相框,她便立刻取来;他在院里挪动时,她总抢在他伸手前拿过要取的物件。
宗渊渐渐不好意思起来。
原本已经好到能走路。
若总让碧华这么照顾,实在不好意思,不觉脸都发烫。
“我明儿起自个儿活动。”
“那我去请大夫来看看!”
次日,宗渊重新下地走路。
个把月后,已能在院里溜达。
能走路的他话多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