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和我班学习委员同名,但眼前的女孩留着齐耳短发,左腕戴着串银色手链 —— 那是我送给赵子轩的生日礼物,他说弄丢了。
“我...... 想找份兼职。”
我扯了扯发皱的羽绒服,“小时工也行,我可以马上上班。”
陈雨的笑容淡了些,目光扫过我没戴手套的手:“我们需要员工提供身份证和健康证......我有身份证!”
我脱口而出,手却在口袋里攥成拳头。
“对不起,我身份证忘记带了。”
“那你有健康证吗?
健康证也行。”
陈雨保持着职业微笑,指尖轻轻叩击收银台。
身后的炸锅发出“滋滋”声,有人点了份全家桶,香味几乎要把我击倒。
我向前半步,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 我家钥匙丢了,现在没地方去......”陈雨的眼神像看着一只流浪猫。
她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个纸袋,里面装着两个汉堡:“要不你先吃点东西?
但兼职的事......”我刚要伸手,就看见经理从后厨出来,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两秒,对着陈雨摇摇头。
“对不起”陈雨迅速收回手,纸袋在她手里发出簌簌的响声,“你还是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离开肯德基后,我连走路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在雪地中蹒跚,让我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此刻我也多么希望能点燃一根火柴,哪怕只是取取暖,或许也能看到妈妈笑着对我说:“奕萧回家吧!”
左转是条阴暗的小巷,垃圾桶散发着酸臭味。
我扶着墙往前走,鞋底踩碎了结冰的污水。
尽头有堆纸箱,几个流浪汉蜷缩在里面,其中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露出半张黑的脸:“小子,过来暖暖。”
我犹豫了两秒,钻进纸箱堆。
军大衣下有个塑料瓶,里面装着浑浊的液体。
“二锅头,”老人咧嘴笑,缺了两颗门牙,“喝口,冻不死。”
说完还真把酒瓶递过来。
酒瓶在手里打滑,我抬头看向老人,他眼中没有意思的情感,仿佛已经被这个世界给遗忘。
而我现在又何尝不是被全世界遗忘的那个人呢?
这老人明显是在这里等死的,因为仅靠一些碎纸箱和一瓶酒是熬不过零下28°严寒的。
我不能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