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心疾发作,他便会脸色煞白,冷汗直冒,甚至昏厥过去。
为了治他的病,慕容夫人请遍了京城的名医。
可都说这病在心,药石难医。
只能靠人悉心照料,或许能慢慢好转。
于是我的日子,就是围着慕容晟转。
他每日要喝三次药,我负责煎药。
他夜里睡不安稳,我就在外间守着。
他心疾发作时,我要立刻按压他的穴位,帮他缓解痛苦。
慕容晟很少说话,即便说话,也多是冷冰冰的。
“药苦了。”
“茶凉了。”
“吵到我了。”
除此之外,他几乎不会和我多说一个字。
可我并不觉得委屈。
慕容夫人对我很好,给我吃穿,还请先生教我识字。
比起在胡同里挨饿受冻,这里已是天堂。
况且,我渐渐发现,慕容晟并非真的冷漠。
他心疾发作时,我为他按摩穴位,他会轻声说一句“谢谢”。
下雨天我着了凉,他会让下人给我煮姜汤。
我摔倒擦破手时,他会皱眉让我小心些。
虽然他从不会直接关心我,可这些细节,都让我心中暖暖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
他不说话时,我便安静地待在一旁。
他心疾发作时,我总能第一时间察觉。
他要什么,我往往不用他开口就能知道。
我们就这样相处了三年。
我从七岁长到十岁,他从十二岁长到十五岁。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3白若雪是慕容夫人娘家的侄女。
她的父亲在边疆战死,母亲改嫁,她便被送到慕容府暂住。
白若雪生得极美,如雪花般纯洁,性子温婉善良。
她来的那天,我正在为慕容晟煎药。
听到院中有说话声,我透过窗棂往外看。
只见一个白衣少女正和慕容夫人说话,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
慕容夫人笑得极为慈爱:“雪儿长得越发标致了,和你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白若雪羞涩一笑:“姨母过奖了。”
“快进屋吧,让你表哥看看你。”
我连忙收回视线,专心煎药。
不一会儿,慕容夫人便带着白若雪进了屋。
“晟儿,这是你表妹若雪,你们小时候见过的。”
慕容晟抬眸看去,目光在白若雪脸上停留了片刻。
我端着药走过去,轻声道:“公子,该服药了。”
慕容晟接过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