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取代,她看见年轻的母亲被绑在实验台上,陈维民举着注射器,而七岁的“自己”戴着碎钻耳钉站在监控画面前。
“星星,这不是你。”
小雨按住她颤抖的手,“监控里的孩子是我,而真正的你在太平间——从出生就被藏在那里,用红绳维持脑电波稳定。”
胶片在掌心发烫,画面里的“林晚星”转身时,露出后颈的月牙形胎记——和停尸房第3号柜的死者位置相同。
林晚星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1999年癌症研究”档案盒,掉出的报告上写着:“实验体2号(林晚星)脑电波可治愈晚期恶性肿瘤,但存在记忆排斥反应。”
“所以母亲用循环改写了我们的记忆。”
她拾起地上的红绳,两根绳子在档案柜玻璃上投出重叠的影子,“让我以为自己是幸存者,而你成了被困在镜中的幽灵。”
小雨突然指向窗外,暴雨中的平安里7号正在拆迁,挖掘机的轰鸣里,槐树根下露出具金属盒,盒盖上刻着“YL&WL”。
林晚星认出那是火灾中烧毁的盒子,此刻却完好无损,仿佛时间在那里静止。
“循环的本质是时间折叠。”
小雨的声音混着挖掘机的嘈杂,“每次重启,我们都会在周三凌晨三点回到不同的‘关键帧’——这次是2005年你确诊脑癌的时刻。”
档案室外传来脚步声,不是巡警,而是轮椅轱辘声。
林晚星看见陈维民推着空轮椅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修复后的茉莉花束,花瓣上的焦痕变成了水锈痕迹。
“这是最后一次循环。”
他将花束递给林晚星,花束里夹着张超声波照片,“当年你母亲用自己的癌细胞救了你,而小雨的意识一直在红绳里修复你的记忆裂缝。”
超声波照片上的日期是2005年8月15日,照片里的胎儿手腕缠着红绳,绳结处系着半片茉莉花瓣。
林晚星突然想起母亲信中的“春天”,不是季节,而是她和小雨共同的心跳频率。
“该去太平间了。”
小雨拽住她的手腕,电子茉莉胸针突然失灵,露出底下的老式怀表,表盘停在周三凌晨三点,“那里有扇能通向所有循环的门。”
档案柜的玻璃突然龟裂,裂缝中渗出蓝光,与更衣室的实验光线相同。
林晚星看见无数个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