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绳结在雨水中交织成死扣。
母亲腕间露出道旧疤,和王雨彤手背上的形状一模一样——那是她昨晚给遗体化妆时亲手遮瑕的伤口。
“星星,你记得茉莉的花语吗?”
母亲替她别好茉莉花,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是‘你是我的生命’,也是‘不可逆的命运’。”
手术刀刺破红绳的瞬间,雨声突然消失。
林晚星看见无数碎片在空中飞舞:老张工装裤口袋的红绳、陈维民办公室的旧照片、停尸房里永远少一支的口红。
当碎片重组时,她站在平安里7号的槐树下,七岁的自己正攥着母亲的手腕,而镜中的“林晚星”后颈没有树叶,工装裤膝盖处没有泥点——那是循环开始前的模样。
“第18次循环,欢迎回来。”
陈维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大褂上没有昨天的褶皱,“这次,我们聊聊你母亲脑癌晚期的事,如何?”
林晚星转身,看见穿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攥着根断裂的红绳,绳结处挂着片新鲜的茉莉花瓣。
她后颈突然刺痛,摸到片湿润的叶子——这次不是幻觉。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匿名短信穿过18次循环终于完整:“他们用你母亲的癌细胞制造循环,而你,是唯一的解药。”
槐树在雨中沙沙作响。
林晚星握紧手术刀,刀刃映出三张重叠的脸:陈维民、老张,以及镜中的自己。
母亲的碎花裙角扫过脚踝时,她终于看清了铁皮盒刻字的全貌:“循环第18次,杀死镜子里的人,妈妈爱你。”
第八章 镜中花语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铁锈味,比以往任何一次循环都浓烈。
林晚星攥着手术刀,刀刃映出更衣室镜面上的水雾,和七岁那年母亲给她擦汗的触感重叠。
镜中的“她”后颈没有槐树叶,工装裤膝盖处也没有泥点,正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她。
“第18次循环,你终于拿起刀了。”
镜中人开口,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硬币,“知道为什么每次循环你都会在周三凌晨三点醒来吗?
因为那是你母亲脑癌复发的时刻。”
手术刀在掌心滑动,防滑纹硌出的红痕与记忆中母亲的指甲印重合。
林晚星看见镜中人手腕上的红绳泛着蓝光,绳结处缠着的不是茉莉花瓣,而是半片槐树叶——那是现实中的她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