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打开，3号柜里的铁皮盒敞着口，半片茉莉花瓣正顺着柜壁滑下，在地面积水中映出扭曲的倒影。
她弯腰去捡，指甲刮过金属盒底，摸到行极小的刻字：“循环第18次，星星别怕。”
是母亲的笔迹。
轮椅轱辘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每一下都像敲在心脏上。
林晚星抓起铁皮盒冲进更衣室，挂在衣架上的工装裤膝盖处干干净净——本该有的泥点还留在上一次循环里。
她扯开抽屉，发现上周给老太太化妆时收下的茉莉干花，此刻正新鲜得能滴出水来。
“这不是真的。”
她对着镜子说话，水汽在镜面上凝成白雾，“我在第17次循环里已经毁掉了录音笔。”
“但你留下了这个。”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晚星转身时，看见穿碎花裙的女人正从衣柜里走出，鬓角别着朵刚摘下的茉莉，手腕上的红绳还滴着雨水——那是她七岁那年在平安里7号的模样。
“妈？”
她的声音破碎成雨丝，铁皮盒掉在地上，手术刀滚出时刀柄撞上瓷砖，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母亲弯腰捡起刀，指尖抚过刻字：“1998年8月15日，这是你第一次使用能力的日子。”
记忆突然决堤。
林晚星看见七岁的自己躲在衣柜里，透过门缝看见陈维民举起注射器，母亲抄起桌上的镇纸砸向他后颈，碎花裙角扫过她发烫的额头：“跑！
去平安里7号！”
“你在循环里困了二十年。”
母亲走近，红绳上的水珠滴在手术刀上，“每次使用能力回溯记忆，都会撕裂时空回到这天，而他们——”她指了指门口，老张和陈维民的身影正穿过雨幕，“想永远困着你，提取脑电波里的记忆数据。”
走廊里的轮椅突然加速，金属轱辘在积水里划出涟漪。
林晚星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记忆中母亲跳河前的心跳重合。
母亲将手术刀塞进她掌心，刀柄上的防滑纹硌着虎口，正是她每次循环后都会在掌心出现的红痕。
“墙里的不是证据，是重启循环的钥匙。”
母亲的声音混着雨声，“用它划破红绳，就能跳出这个牢笼。”
老张的呼喊从远处传来：“小林！
别信她！
她才是杀死陈主任的凶手！”
林晚星低头看向手腕，红绳不知何时缠上了母亲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