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甲缝里永远藏着洗不掉的血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维民突然笑了,语气轻快得诡异,“不过既然来了,不如看看这个——”他拉开抽屉,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几根红绳,每根绳结处都系着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
林晚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认出其中一根属于上周那个跳楼的女孩,另一根是上个月车祸去世的高中生。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陈维民的目光扫过她的口袋,笑容更盛:“是匿名短信吗?
告诉你个秘密——”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每根红绳都有个故事,而你的故事,我早就知道结局了。”
走廊尽头的消防铃突然炸响。
林晚星转身就跑,帆布包带勾住了 desk角,口红滚落在陈维民脚边。
她听见身后传来抽屉关闭的轻响,以及男人低沉的笑声,混着远处护士的呼喊:“谁家的轮椅没锁好?”
跑到医院门口时,天已经蒙蒙亮。
林晚星颤抖着摸出手机,新短信躺在屏幕上,裂痕穿过每个字:“他手里的红绳,都是你忘记的记忆。”
她低头看向手腕,不知何时,陈维民的红绳已经缠在了她手上,绳结正对着她后颈的茉莉花瓣——那是母亲的味道,也是死亡的味道。
第四章 槐花香断平安里的巷子像条被揉皱的灰抹布,清晨五点的雾气里浮着煤炉的烟火气。
林晚星踩着坑洼的青石板,裤脚扫过墙角丛生的苔藓,手机导航显示“平安里7号”就在前方。
拐角处的早点摊飘来油条香气,和记忆里母亲攥着她跑过时的味道一模一样——那时她总担心油条会蹭到母亲的碎花裙。
旧楼墙皮剥落,露出红砖底色。
7号门前的槐树比照片里粗了一圈,树干上“迁”字的红漆被风雨侵蚀,隐约能看见当年钉路牌的孔洞。
树根旁歪着个锈迹斑斑的信箱,箱盖内侧用蜡笔写着“星星收”,字迹被苔藓啃得支离破碎。
“姑娘,要租房子?”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鬓角别着朵干枯的茉莉花,拐杖头缠着褪色的红绳:“三楼东户,上个月刚退租。”
“我找以前的住户。”
林晚星蹲下身,指尖抚过信箱上的划痕,“2000年左右住这儿的林春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