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
你没事吧?”
老张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没事。”
林晚星挂断电话,指尖抚过红绳结。
这个编织法叫“双钱结”,上周给一位老奶奶入殓时,对方子女曾哭着说这是老人教他们编的第一个绳结。
可她的红绳是母亲临死前系上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手手上?
更衣室的时钟指向四点十七分。
林晚星摘下工牌,金属夹扣在锁骨下方蹭出红痕。
她掏出手机,相册里存着张泛黄的照片:七岁的自己拽着母亲的手腕,红绳在阳光下泛着暖光,母亲身后是城中村巷口的槐树,树干上钉着块褪色的路牌——“平安里7号”。
突然,相册自动翻到下一张:上周三在便利店拍的自拍照,她手腕上的红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枚银色手链。
可她明明记得,那天戴着红绳去给一位跳楼自杀的女孩化妆,女孩手腕上也缠着根一模一样的红绳,绳结处挂着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
林晚星猛地抬头,更衣室的镜子里,她后颈处不知何时沾着片白色碎屑。
指尖刚触到那片花瓣,走廊里突然传来轮椅轱辘的声响,由远及近,在停尸房门口戛然而止。
她攥紧红绳,指甲刺破掌心。
手机在此时震动,新短信来自同一个匿名号码:“周三凌晨三点,平安里7号。”
第三章 双面丈夫凌晨五点的市医院像座巨大的蜂巢,白色瓷砖映着稀疏的人影。
林晚星摘下口罩,将红绳塞进袖口,工装裤口袋里的诊疗单硌着大腿——那是她用王雨彤的病历在自助机上打印的,缴费记录显示,上周三她曾在外科诊室待了47分钟。
“麻烦问下,外科主任办公室怎么走?”
她拦住穿粉色护士服的女孩,指尖捏着支口红,“我是美妆博主,想给医生们做个淡妆测评。”
护士打量着她洗褪色的牛仔外套,目光落在她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痕:“三楼左转尽头,不过这会儿主任可能在查房。”
口红在掌心留下个淡印,像道未愈的伤口。
林晚星乘电梯时,看见镜面里自己的黑眼圈,想起昨夜在更衣室发现的茉莉花瓣——和母亲葬礼那天撒在骨灰盒上的一模一样。
办公室门虚掩着。
消毒水混着男士古龙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林晚星听见钢笔尖在纸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