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年前在欧洲乐坛红极一时。”
她顿了顿,“也是害你母亲染上毒瘾的人。”
周子谦的指尖微微发抖。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父亲从不让他参加国际比赛——是怕他被那个男人发现。
“你要跟他走吗?”
他哑着嗓子问。
沈墨的行李箱“咔嗒”一声合上:“我是去道别。”
沈墨离开前夜,暴雨倾盆。
周子谦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父亲的手写日记。
最后几页的日期是他去世前一周:“墨墨的PTSD越来越严重,她总在梦里尖叫。
医生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那个混账还在逍遥法外......今天修改了遗嘱,把老宅留给子谦。
地下室钢琴下面藏着给墨墨的信,希望她某天能发现......”周子谦掀开钢琴底板,信封上写着:“给我任性又固执的妻子”。
信纸只有薄薄一张:墨墨:如果子谦让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他终于学会了关心别人。
去维也纳吧,但不是为了复仇——去弹那首我们没能完成的《安魂曲》,然后......回家。
——老周雨声渐歇时,周子谦敲响了沈墨的房门。
“我跟你一起去。”
金色大厅的穹顶下,雪花透过天窗缓缓飘落。
新年音乐会的压轴曲目是莫扎特《安魂曲》。
当指挥抬起手时,周子谦在VIP席看到了那个男人——银灰西装,及肩金发,侧脸轮廓与他有七分相似。
Raphael von Hofmann。
中场休息时,侍者递来一张便签:“后台见,单独来”。
沈墨刚要阻拦,周子谦按住她的手:“相信我。”
后台走廊像迷宫般曲折。
当周子谦推开标注“艺术总监”的门时,扑面而来是浓郁的鸦片香水味。
“终于见面了,我的儿子。”
Raphael的德语口音优雅而冰冷,“你继承了我和你母亲的才华......”他递来一杯香槟,“也继承了她的软弱。”
周子谦没接酒杯:“你找我母亲做什么?”
“纠正一个错误。”
Raphael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发黄的乐谱,“她偷走了我最满意的作品......”乐谱封面写着《灵魂共振理论》,作曲者署名却是郑明远。
“郑偷了我的研究,你母亲偷了证据。”
Raphael的蓝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