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日酉时,我我让绿萝故意留的缝隙。
曼陀罗的香气混着药柜里的陈皮味,渐渐在暖阁里漫开。
“皇后娘娘明鉴,”我福礼时,瞥见皇后身后站着的太医令,正是前日给她请平安脉的张太医。
“素雪已遭杖毙,死无对证,这个瓶子怕是有人故意放在此处。”
“哦?
难不成是本宫诬陷你?”
皇后冷笑,指尖捏起瓶塞,忽然皱眉后退半步,“这味道…怎么有些头晕?”
皇后身旁的宫女忽然惊呼:“娘娘流血了。”
众人望去,只见皇后裙摆上浸染着斑斑血迹,宛如新开的红梅,张太医连忙跪地诊脉。
却见皇后忽然指着我尖叫:“是你,你在药里下了毒!”
我面上做出惊诧之色。
曼陀罗籽磨成粉后混在陈皮里,闻久了会致幻,再加上我今早让绿萝在皇后必经之路上撒的藏红花,这出血量,足够让张太医诊断出“滑胎”之象了。
“皇后娘娘怀有龙嗣?”
我故作震惊,转身看向皇上,他不知何时已站在殿外,玄色大氅上还沾着晨露,“昨日臣妾替娘娘调配养颜膏时,太医令说娘娘体寒虚调理,怎么今日…?”
张太医的额头沁出冷汗,他望着皇上手中的鎏金药匣,声音发颤:“陛下,娘娘她…她并未有孕。”
“什么?”
皇后踉跄半步,竟不小心撞翻了药柜,素雪的药囊从高处跌落,里面的碎末撒了一地,其中混着几片枯黄的花瓣,正是前侧妃生前最爱的白梅花。
皇上弯腰拾起药囊,指尖抚摸过上面的寒梅刺绣,忽然冷笑一声。
“这刺绣纹样与先王妃的荷包一模一样。”
他抬眼看向皇后,目光如刀。
“苏婳,你当年就是用这招,让先王妃误食藏红花滑胎,如今是又想故技重施了吗?”
皇后脸色煞白,翡翠镯子“当啷。”
坠地:“陛下,明鉴啊。
这都是娴妃的阴谋?”
“阴谋?”
我取出太后赐的玉牌,上面“仁寿宫”三个字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昨日太后命臣妾替各宫诊脉,发现皇后娘娘每月服用的‘暖宫丸’里,竟含有大量的麝香,这又该如何解释?”
殿内骤然死寂,只有炭炉中的余烬轻轻的响着。
皇上猛地转过身,抓起皇后案头的药碗筷摔在地上,深褐色的药汁溅在青砖上,冒出缕缕白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