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废话什么!”
江烬猛地收回手,眼神又变回那片冰原。
他接过赵曼手里的匕首,刀刃在天光下闪着寒光。
台下的呼喊声更大了,有人开始倒计时:“十!
九!
八!”
匕首举起来,对着我的心脏。
我闭上眼,等着那声闷响。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我听见匕首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有江烬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他扔下去。”
“啊?”
赵曼愣住了,“江爷,扔、扔进江里?”
这条江水流湍急,水下全是暗礁,掉下去九死一生。
“执行命令。”
江烬没看她,转身就走,黑色风衣的后摆扫过我的脸颊。
我被拖着走,视线越过人群,看见江烬站在高台边缘,背对着我,手指捏着衣角反复揉搓“江烬!”
我突然大喊了一声。
他的背影猛地僵住,却没有回头。
我被拖到河边,冰冷的河水溅在脚踝上。
赵曼追过来,对着我啐了一口:“算你运气好,江爷不想见血。
不过掉下去,你也别想活!”
壮汉抬起我的腿,用力往外一抛——我像块破布一样飞出去,掉进冰冷的河水里。
水流瞬间包裹了我,刺骨的寒意让我忍不住呛咳。
往下沉的时候,我好像看见高台上的江烬猛地转过身,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了他眼底从未有过的慌乱。
是错觉吗?
河水太急,我被卷着往下游漂,意识渐渐模糊。
最后一刻,我想起他刚才擦过我肩膀旧伤的指甲,那温度,好像比河水暖一点。
冰冷的河水灌进肺里,我却突然想起警校时沈烈师兄说的那句话:“有些黑暗,总得有人去照亮。”
4.河水像无数根针扎进骨头,我在黑暗里沉下去又浮起来,肺里灌满了腥水。
意识彻底模糊前,感觉有什么东西勾住了我的衣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浑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疼。
眼前一片漆黑,鼻尖全是消毒水和柴油混合的怪味。
我动了动手指,摸到的是粗糙的帆布——我好像被装在一个袋子里。
“醒了?”
头顶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袋子被拉开一条缝,手电筒的光刺得我眯起眼。
是个满脸皱纹的老渔民,手里提着盏马灯:“小伙子,命真大,我在下游捞鱼,看见你漂在水面上,跟个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