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她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当年在掖庭,自己被踩碎木簪时的绝望,“阿彻,你要记住,这宫里的权,是把双刃剑。
你若握它,就要护好该护的人。”
三皇子似懂非懂地点头。
灵月望着他睡熟的脸,突然想起青鸢的密报。
她摸出袖袋里的蓝花楹花瓣,对着月光看了又看——那是霍明渊送的,带着他的温度。
“阿渊,”灵月轻声说,“你说,我该怎么做?”
风掀起窗纱,吹得烛火摇晃。
灵月望着案头的凤印,突然笑了——这凤印她握了三年,护过太后,护过霍家军,护过满宫的人。
现在,她要护的,是这个刚十岁的孩子,是她和霍明渊未出世的孩子,是当年那个在掖庭里被踩得头破血流,却依然不肯低头的自己。
“春杏,”灵月说,“去把月卫都召来。”
她望着窗外的月亮,“本宫要给三皇子,铺条干净的路。”
春杏应了,退下时看见灵月摸着蓝花楹帕子,眼里闪着光——那光,是母亲的温柔,是皇后的果决,是终于要为所爱之人,再拼一次的决绝。
终章·月照初心江南的六月天像扣了口烧红的铁锅,蝉鸣黏在青瓦上直打旋儿。
灵月站在苏记米铺的后堂,望着梁上挂的旧算盘——那是她十四岁时替舅父记账用的,木框上还留着她刻的“灵月”二字。
“阿月,茶好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灵月转身,见霍明渊穿着月白长衫站在门口,左眉尾的箭疤淡了些,像道温柔的痕。
他手里捧着青瓷茶盏,茶烟里浮着朵蓝花楹——是他今早从院外折的。
“阿渊,”灵月接过茶盏,“这茶里...有蓝花楹的味?”
霍明渊笑了:“你从前说,蓝花楹的香,像江南的月光。”
他摸着她鬓角的银簪,“这簪子...还戴着?”
灵月点头。
那支簪子是用当年断成两截的木簪熔铸的,刻着“灵月”二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阿娘说,木簪是根,银簪是骨。”
她望着他,“你看,我还活着,活得很硬气。”
霍明渊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簪:“我知道。”
他从怀里掏出个锦盒,“这是你当年绣的平安结,我收在铠甲里整整十年。”
灵月打开盒子,平安结上的“安”字还鲜艳如新,是她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