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无闻,便会更快地投靠皇后,成为对付自己和眉庄的棋子。
这一世,她想试着拉她一把,看看是否能改写那个悲剧的结局。
走到碎玉轩门口,却见小厦子又等在那里,手里捧着个锦盒:“莞常在,苏总管说,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绿头牌。”
甄嬛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通体剔透的玉簪。
她想起前世第一次侍寝时的惶恐与期待,想起皇帝那句“宛宛类卿”带来的毁灭性打击。
“回去告诉苏培盛,” 她将锦盒合上,声音平静无波,“就说本宫今日受了风寒,怕是要辜负皇上美意了。”
小厦子惊呆了,连退几步:“常在,这……这可是抗旨啊!”
“抗旨?”
甄嬛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冷意,“比起抗旨,本宫更怕身子不适,污了皇上的龙体。
你去吧。”
看着小厦子惊疑不定地离去,沈眉庄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袖:“嬛儿,你这是何苦?
得罪了皇上……眉姐姐,” 甄嬛望着深邃的夜空,语气坚定,“这紫禁城的恩宠,从来都是镜花水月。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一时的荣宠,而是能护住自己,护住想护之人的力量。
这条路,我要自己走。”
夜风吹过,碎玉轩的梅枝摇曳,落下几片残瓣。
甄嬛知道,拒绝侍寝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六宫第四章 惊鸿舞未起,棋局暗转景仁宫宴后第三日,碎玉轩突然接到翊坤宫的传话——华妃点名要甄嬛即刻前往,说是“学琴”。
瑾汐捧着件厚斗篷欲言又止:“娘娘,这几日天寒地冻,华妃娘娘此时传唤……”<“去便是了。”
甄嬛对着铜镜簪上一支素银簪,镜中人眉梢眼角尚带稚气,眼底却凝着与年龄不符的沉冷。
她记得前世此刻,自己正为避宠称病,却被华妃以“抗旨”为由罚跪碎玉轩外,引得皇帝怜惜,反而成了获宠的契机。
这一世,她偏要逆着这“命运”走。
翊坤宫的鎏金熏炉依旧燃着欢宜香,华妃斜睨着垂首而立的甄嬛,护甲重重划过琴弦:“听闻你会弹《惊鸿舞》的引子?
弹来听听。”
前世那曲惊鸿舞,是她盛宠的开端,亦是“宛宛类卿”悲剧的伏笔。
甄嬛指尖拂过冰冷的琴弦,忽而抬头笑道:“娘娘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