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你比她们都贪心。”
我攥紧袖里的香笺，喉咙发涩：“那陛下为何由着我？”
他没说话，只望着我。
殿外的海棠被风刮落几片，飘在他玄色龙袍上，像几点血。
“太后寿辰快到了。”
他突然起身，“你前日说想看烟火。”
我怔了怔：“是...臣女说过。”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寿宴那晚，朕让人在御花园放。”
小桃送他出去时，我捡起桌上的遗诏副本。
纸页边角泛着旧黄，却没有折痕——分明是常被人翻看。
系统提示在这时弹出：“任务完成，帝王好感度+20（当前80）。”
我摸着那行被萧砚看过的小字，突然明白。
他早知道我在查，早知道我用香粉传信，甚至早知道谢昭容的暗格——可他还是把遗诏副本给了我。
殿外传来小桃的声音：“陛下慢走！”
我望着他逐渐模糊的背影，突然想起那日他说的话：“苏檀，你若真想知道真相，朕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愿意，永远留在朕身边。”
风卷着海棠花瓣扑进来，落在遗诏上。
我伸手去捡，指尖碰到纸页上的朱印——那是先皇后的凤印，和我生母当年绣的帕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小桃端着药进来时，我正对着烛火看遗诏。
她凑过来瞄了眼，突然压低声音：“姑娘，太后寿宴的宫装，尚衣局送来三个样式...”我没应声。
烛火在遗诏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极了十年前那个雨夜——原身生母坠井前，手里攥着的，也是这样一张泛黄的纸。
“挑月白的。”
我把遗诏收进妆匣最底层，“太后爱素净。”
小桃应了声，转身时撞翻了香粉匣。
细白的粉末撒在地上，在月光下像条银线，直通到门口。
我望着那些银粉，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打更声。
“戌时三刻——”更声未落，窗外飘来一缕极淡的桂花香。
9 我跪在他面前，他说“这不是你要的低头”太后寿辰那日，我穿着小桃挑的月白宫装站在廊下。
尚衣局的宫装绣着缠枝莲，金线走得极细，小桃今早替我戴点翠步摇时手都在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