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暗淡的疯话?”
我把香粉匣子递过去:“前日在尚药房见着这粉,想起您从前最爱茉莉。”
她指尖刚碰到匣盖,突然缩回去:“你...你身上有桂花香?”
我心尖一跳。
原身记忆里,先皇后生前最喜桂。
“是新调的安神香。”
我把匣子塞进她怀里,“夜里点些,睡得香。”
她低头盯着匣子,指甲深深掐进木缝:“十年了,头回有人记着我不爱玫瑰爱茉莉。”
回宫的路上,小桃攥着我的袖子直哆嗦:“姑娘,那老祖宗的眼睛...跟狼似的。”
我没说话。
系统任务倒计时在脑子里跳:6天23小时。
第三日夜,小桃举着灯笼在院外望风。
我蹲在窗根下,指尖刚碰到砖缝里塞的香笺,后颈突然一凉——是把匕首。
“敢看就杀了你。”
谢昭容的声音像刮过墙缝的风。
我展开香笺,借着月光扫了眼:“遗诏副本在香炉暗格。”
她的匕首松了些:“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查你娘的死因?”
我手一抖。
原身生母是先皇后身边的绣娘,这秘密连小桃都不知道。
“我要活着。”
我把香笺塞进袖袋,“您也一样。”
她突然笑了,笑得咳嗽起来:“好个活着...你比她们聪明。”
第五日未时,萧砚的驾临毫无预兆。
他坐在我屋里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捏着那匣子茉莉粉。
阳光透过窗纸照在粉面上,我心一沉——那行小字在光下泛着浅白,像条细蛇。
“这香粉,是你调的?”
他拇指碾了碾粉,抬眼时眸色深得像潭水。
我喉头发紧,强撑着笑:“是,臣女新制的安神香。”
他突然把匣子举到灯前。
火光里,粉面的小字清晰得刺眼。
“茯苓末掺得不错。”
他放下匣子,“谢昭容的香炉暗格,朕十年前就拆过。”
我脑子嗡的一声。
“遗诏副本在这。”
他从袖中摸出张泛黄的纸,拍在桌上,“你想知道先皇后怎么死的,想知道你娘为什么坠井——朕都知道。”
我盯着那张纸,手心里全是汗:“陛下...但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福。”
他突然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你查赵婕妤,查左相,查魏王府——朕由着你。
可你若敢动先皇后的旧案...”他的指腹擦过我眼尾的泪痣,声音轻得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