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改变。
林默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屏幕上还残留着对方僵硬的笑脸。
他摘下耳机，感到一阵疲惫。
手机屏幕亮起，是王磊的来电显示。
“喂，王磊。”
“林默！
你小子看到今天财经版头条没？
陈凯那个混蛋，彻底完蛋了！”
王磊的声音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到他的手舞足蹈。
林默打开电脑，随意点开了新闻网站。
果然，醒目的标题占据了重要位置：凯旋科技涉嫌巨额商业贿赂及不正当竞争，创始人陈凯或面临刑责。
配图是陈凯被相关部门人员带走时，略显狼狈的侧脸。
“嗯，看到了。”
林默的语气平淡无奇，像是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活该！
这种人渣就该进去吃牢饭！
当初他怎么对你的，现在报应来了吧！
真是大快人心！”
王磊在那边说得唾沫横飞。
“还有那个李娜，我听说她在同学群里都快待不下去了。
帮着苏晴撒谎骗你，现在大家也都清楚她是什么人了，名声臭了！”
林默的指尖在鼠标上无意识地滑动着。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早晚。
他脑海中闪过苏晴在律师事务所那张绝望的脸。
胸腔里并没有预想中的狂喜，也没有复仇的满足，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空茫和深切的疲惫。
“是吗，那也算是她自作自受。”
“你小子，就不能表现得高兴点？
当初苏晴……”王磊还想说什么。
“都过去了，王磊。”
林默打断了他，“我这边还有点事，先不聊了。”
“行吧，改天出来喝酒，给你去去晦气！”
“再说吧。”
挂断电话，林默关掉了新闻页面。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报复并不能让时光倒流，也不能真正抚平那些被背叛撕裂的伤口。
但至少，作恶的人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
这世界，并非总是黑白颠倒。
只是，这代价，太沉重了。
又是数月过去，季节轮换，城市的喧嚣依旧。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在公园的草坪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爸爸，快看！
风筝飞起来了！
飞得好高啊！”
四岁的朵朵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在草地上奔跑跳跃，清脆的笑声传出很远。
林默一手牵着风筝线，另一只手护在朵朵身侧，脸上带着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