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双眸此刻黯淡无光。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上次林默见她时穿的那件，只是皱了许多。
律师将两份文件分别推到他们面前，金属笔帽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声。
“林先生，苏女士，这是离婚协议书。
内容之前已经和两位沟通过，如果没有异议，请在这里签字。”
律师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如同机器播报。
协议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过林默的心，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净身出户，女儿朵朵的抚养权归他。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也是对她背叛的惩罚。
他拿起桌上的签字笔，笔身冰凉。
没有片刻的停顿，他迅速在文件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默。
字迹干脆利落，没有一丝颤抖。
苏晴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仿佛那笔尖是划在她心上。
她伸出手，那只曾经被林默无数次牵过的手，此刻却抖得厉害。
指尖几次触碰到冰凉的纸面，又猛地缩回，像被烫到一般。
“林默……”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破碎的哭腔，“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
为了朵朵……”林默没有看她，目光落在自己刚签下的名字上，那墨迹似乎在嘲讽着过去的一切。
“协议你看过了。”
他的声音同样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律师轻咳一声，打破了凝固的空气：“苏女士，请签字吧。
拖延没有意义。”
泪水，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从苏晴空洞的眼中滚落，砸在白纸黑字的协议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水渍。
她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那口气息却带着浓重的绝望。
最终，她还是颤抖着握紧了笔，用尽全身力气般，在属于她的位置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那个名字——苏晴。
名字签得歪歪扭扭，和她此刻的心一样破碎。
林默看着她签完，内心深处那根紧绷的弦，似乎终于彻底断了。
不是解脱，也不是报复的快感，而是一种巨大的空洞。
一切都结束了。
这段他曾用尽心力去维系的婚姻，这段他曾以为会白头偕老的感情，最终以如此不堪的、无法挽回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没有痛彻心扉的哭嚎，只有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两颗已经彻底冷却的心。
一个月后，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仿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