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
洛明渊被血藤缠绕着倒在地上，左眼的琉璃义眼闪烁着幽光。
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在燃烧。
他挣扎着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
“你以为赢了吗？”
他嘶哑地笑，“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你们所有人……都只是命运的棋子！”
沈昭月冷冷地看着他，指尖微动，血藤缓缓收紧。
“我不会杀你。”
她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因为你该承受比死亡更痛苦的命运。”
洛明渊瞳孔骤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疯狂挣扎起来：“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你的师兄，是你曾经爱过的人！”
“那是另一个沈昭月的事了。”
她垂眸，语气淡漠。
“现在的我，只想让你明白，背叛和折磨的代价。”
血藤开始渗入洛明渊的身体，他的皮肤迅速干瘪，肌肉萎缩，最后只剩下一张皮包裹着枯骨般的躯体。
他的眼睛依旧睁着，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却再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食腐者。”
沈昭月轻声道，“永生永世在黑暗中啃食腐肉，直到灵魂彻底湮灭。”
夜无烬看着这一幕，神色复杂。
沈昭月转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他摇晃的身体：“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
“很多。”
夜无烬低声回答，“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抬头望向远方，钟声仍在继续，仿佛来自某个遥远的世界深处。
沈昭月沉默片刻，最终没有再追问。
她轻轻将夜无烬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带着他走向古堡废墟。
他们穿过满地焦黑的战场，走过断壁残垣，终于在一棵枯树下停下。
夜无烬靠着树干坐下，气息微弱，却依旧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你不该救我的。”
他望着她，紫眸中泛起一丝笑意，“契约反噬越来越重，我撑不了多久了。”
沈昭月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夜无烬沉默片刻，轻轻抬起手，抚过她脸颊上的血痕。
“因为我愿意。”
他说，“我愿意为你承受一切。”
沈昭月怔住了。
“三百年前，你在雪地里哭着问我，为什么救你。”
他声音沙哑，却异常温柔。
“那时我就想告诉你，有些人的命运，从第一次相遇就已经注定了。”
沈昭月喉咙发紧，想要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