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挚的势力不敢慢待。
就说秦挚许给方家余家的利,就够他们把我当祖宗。
“我们成婚都到官府登记了,可这几日风平浪静,也没人过府来问上一句?”秦挚将茶盏放下,他眼中的不解很是晃眼,“我都做好迎接岳丈岳母和许利方家的准备了。”
谁知道,他们竟谁也没有来。
不过,会来的。
等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他们就会来的。
“别急,等着吧,他们不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是决不肯罢休的。”
“你不提回门,我也不敢擅作主张,”秦挚觉得我的态度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承诺:“但你放心,本就是我的错,无论他们要什么,我都会……”
“不许给!”
“啊?”
说出这句话,对我来说,其实很难。
我是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父母对我的教导和我的主观感受总是有一种诡异的错位。
为余家付出,已经是我的本能了。
我好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不管有多痛苦,我总会做出最有利于余家的选择。
可是如今,我知道了,爱究竟是什么。
良久,我轻声重复:“嗯,不许给。”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所说的话,第二日,余家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管家将人领进门时,我正端坐着看话本子。
他恭敬行礼:“夫人,这二位说是您的父母亲。”
以前在家,我是不被允许看话本的,听到康叔的话,我下意识想将手里的书藏起来。
手微微一动,却突然顿住,不对,我已经是秦挚的妻子了,为何还要怕?
我慢条斯理地将书放在手边显眼处,朝管家点头:“有劳康叔。”
这才看向我的生身父母。
他们高昂头颅,不执一词,仿佛踏足这里是他们的耻辱。
我也看着他们,许久没有开口。
又过了一会,我的耳边才传来他们的声音: